王军慢慢松开手,贾魁边咳嗽边恐惧地看着他。王军眯着眼睛说:“好吧,看在老交情份儿上,给你笔钱。你给滚得越远越好!”
“是是是!”见王军有拿钱封口意思,贾魁很高兴,“那,钱……”
“钱,现在没有。”王军果断地说,“凑笔现金给你,你等消息。”
虽然有些失望,但是想想刚才差点被他卡死幕,觉得还是走为上策,所以溜烟跑掉。
王军望着他背影,有点后悔放走他,不如把他哄到个没人地方,刀毙命来得干脆。不过,反正他也要找自己来拿钱,到时候再下手也来得及。
小区路灯照出个脸孔尖瘦,耳朵上有撮黑毛家伙。
“贾魁?你怎来?”王军愣住。这个贾魁是做d品生意,自己刚刚从部队复员来到这座城市时,曾经跟他起倒腾过白粉,后来仗着能打会杀,被徐诚收入门下,便很少来往。偶尔见到,也是在夜总会里,只知道他依旧做着老本行,fd钱都用来买春,这在黑话上叫“出痘儿”,意思是跟天花样,入靠毒,出是“花”,两下抵,他也就始终是个做不大“老混子”。
“王哥……”贾魁低声下气地叫着。尽管他年龄比王军大得多,但道儿上有道儿上规矩,自从王军跟徐诚,“辈分儿”早就是自己爷爷级,所以不能不叫哥,“好像被条子盯上,想跟你借笔钱,先找个地方躲躲。”
“怪。”王军,“你他妈坐地拉屎,凭啥让给你轰苍蝇?”
“您看,那闺女,您不是也睡过吗?”贾魁赔着笑脸,“说来,您还得算半个女婿不是?”
贾魁回到家——这个家并不是位于椿树街果仁巷胡同灰楼402房间,而是他在碓子楼租套房子。这里总说要拆迁,但z.府和居民谈不拢价格,所以直又拖着没拆,由于不稳定缘故,租金很便宜,附近六里屯、洗马河带都是烟花繁盛地方,正利于他“做生意”,所以他早就搬到这里住。
进房门,仔细地上锁,没有开灯,他点上根烟,坐在黑暗里,口口地狠狠嘬着。想起夜总会里撞见马笑中,刚才被王军卡住脖子这连串事,不禁心有余悸。王军那笔钱,拿吧,保不齐要送掉条老命,不拿吧,想就心痒痒。还有马笑中,当年自己个大嘴巴就能把那小子打得顺着嘴角淌血,现在可不是他对手。他警校毕业后,据说直在查陈丹她妈妈那起案子,摆明是要和自己过不去——这也正
“放你妈狗屁!”王军口痰唾在他脸上,“你他妈也配和攀亲?”
贾魁任由脸上那口痰往下淌,连擦都不擦,眼睛里划过道极其歹毒光芒:“那您就别怪多嘴,芬妮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脖领子就被王军把抓住,勒得他喘不上气来:“王哥,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……”
王军狞笑着龇出白森森牙齿,像要把他生吞活剥:“贾魁,你他妈敢在背后搞鬼?!”
“没搞鬼啊,什都不知道……”贾魁不住地哀求着,“您看都把年纪,也没几天好活,跟您借点钱,就是想买把镐头,找个没人地方,刨个坑儿把自个儿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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