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笑中
神情
片黯然。
郭小芬有些歉意地拉着马笑中胳膊：“走吧，跟
们起回市局，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去！”
起初，马笑中以“又不是你们专案组人”为借口，拒绝跟她们起走，但是经不住郭小芬连拉带劝，终于答应跟她们回市局。呼延云却说自己胃里翻江倒海，难受。马笑中开车，找
个公交车站把他放下，郭小芬个劲儿地叮嘱他直接回家休息，不要再喝酒，他只是捂着胃，蜡黄蜡黄脸像要融化样，沉默不语。
郭小芬偏着头，看车窗外呼延云那歪斜身影，随
“你、走。”
刹那间，站在他后面郭小芬觉得他有点酷。
那女人看，对方四个人，自己无论是骂街还是打架都占不到什
便宜，悻悻地拉着那个男人走。
“这女人是谁？”郭小芬气愤地问呼延云，“怎跟流氓似？”
呼延云又耷拉下脑袋，不复刚才傲然。
到他面前，大声喊句：“哈喽”！
随着喊声，她举起只胳膊，像是招手，但动作过于僵硬，让郭小芬想起皮影戏。
女人看上去很年轻，二十出头模样，但有点罗锅，皮肤皴得厉害，眉毛提就排抬头纹，又让人怀疑她有三四十岁。她头发又黄又稀，圆圆脸上，戴着副镜片有点模糊眼镜。
众人都不禁吓跳。女人看着醉醺醺呼延云，得意地笑起来：“又喝多？你真行！”
她笑容很怪：嘴角翘得很高，但脸上肉却纹丝不动，活像放少酵母面团，死死板板坨，加上只眼睛有点斜缘故，看上去笑得很邪气。
“你倒是说话啊！”
“算，你别问他。”刘思缈对郭小芬说，“虽然不知道那女是谁，但那个男人，你不觉得眼熟吗？”
郭小芬稍微想，顿时满脸讶异：“想起来，那个男人不是习宁男朋友吗？”
刘思缈点点头。第次去华文大学时候，她们曾经撞见过习宁男朋友，他小短腿，僵硬上半身，走起路来像水面上木头似打晃样子给她们留下深刻印象。负责跟踪这个男人林凤冲当时还发现，在警方问讯过习宁之后他马上打电话给习宁，鬼鬼祟祟。而这样个人后来居然没有引起警方应有重视，实在是件不可思议事。
“这个人脚踩两只船。”郭小芬轻蔑地说，“对，还不只两只船，不是说陈丹还和他有过关系吗？”
“这两个是谁啊？”这女人歪着脑袋，手指着郭小芬和刘思缈问呼延云，“你新相好？”
站在她后面那个男人突然像鹌鹑样咕咕地笑起来，上前步揽住女人腰，小腹紧紧贴上她屁股，不屑地看着呼延云，仿佛是在“示威”，表明怀中女人是他“占有物”。
郭小芬觉得她和他都放肆得没边儿，余光扫，发现刚才还萎靡不振呼延云此刻高傲地昂起头，侧着脸不看那女人，嘴抿得紧紧，眉宇间充满悲愤。不知为什，心中激荡起股同仇敌忾感情，对那女人说：“你嘴巴放干净点儿！”
“操！”那个女人龇着有点黄牙齿，朝郭小芬抬下巴，“你丫跟谁叫板呢！”
呼延云上前步，挡住郭小芬，压低声音对那女人说两个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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