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为科学小组办公室里,呼延云和马笑中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。刘思缈坐在电脑前,盯着屏幕。屋子里只有空调轻微嗡嗡声。
林香茗坐在窗前,凝视着路边杨树,在白得发腻阳光下,树叶耷拉得像白癜风患者脖子,副病恹恹样子。
不知不觉间,他喃喃起来:“蕾蓉根据尸体上蝇蛆生长状况,已经将芬妮死亡
“回去,夹起尾巴做人。”林香茗教训他句,又问:“你鼻子,好吧?”
“好好,点都不疼。”潘大海摸摸鼻子说。那天晚上,林香茗拳就打断他鼻梁骨。
“你意思是说,拳头还不够硬?”
潘大海吓得边摇头,边往后退,腰弯得跟虾米似。林香茗笑着摇摇头,和刘思缈、马笑中、呼延云起上楼去。
郭小芬却原地未动。
走,你去跟他说,既然他这讨厌,不见他就是。下次……下次他也别救。”
郭小芬愣,才反应过来,“他”指是呼延云,还没有回答,娟子已经走远。
回到凉棚,只见人去桌空,只有小伙计正在拾掇碟碗。回到车里,朋友们都在等她,她便把刚才和娟子对话跟车上人讲。
呼延云脑袋靠在窗户上,呼呼地睡着。
“看来徐诚和他手下,与芬妮被杀,有着不可脱干系。杀人动机就是芬妮被徐诚冷落,扬言要泄露他些不可告人秘密。”
“潘大海,问你个问题,就个。”她说。
“啊?”潘大海脸懵懂地望着她。
郭小芬慢慢地说:“你当保安,肯定学些搏击术,谁是你们搏击教练?”
潘大海说:“王军啊,他当过特种兵,既给们徐总当司机,还是他保镖。”
“这就对……”郭小芬自言自语道,正要向楼上走,突然接到总编办公室电话,让她马上回报社参加年中总结会。这阵子,她天天跟专案组混在起,已经多次旷会,想想自己终究在《法制时报》工作,案子破还要回去,不好太肆无忌惮,所以给林香茗发短信告个假,就匆匆往报社赶去。
林香茗皱着眉头说,“关键问题在于,指控他们证据在哪里。”
大家都沉默。徐诚是房地产大鳄,在财政两界影响力不可小觑。打蛇打不到七寸会被反咬口,徐诚可是条巨蟒,不要说林香茗,就是市局局长许瑞龙、市政法委副书记李三多,想要动他也要顾忌三分。虽说警察这个工作就是得罪人,但是单靠股血勇,动辄挑战权贵,那任谁警服穿不过三天就得给扒下来。
回到局里,刚进办公楼,郭小芬眼尖,见个看上去眼熟人,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正在往外面溜,立刻喊他声,那人站住,哭样地笑着。
“是你?”郭小芬认出来,正是夜探莱特小镇时,带着群人向他们发起攻击那个保安头子潘大海。
“是,是来销号来。”潘大海说。按照规矩,刑事拘留后,如果因为特殊原因中断拘留,提前释放,本人必须在周内到拘留地报到,俗话叫“销号”。当初,潘大海还没有被送到拘留所,就因为高秘书干预,和王军起被释放,因此市局就成他“拘留地”,只好来这里销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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