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这里……疼。”
刀口很小,很浅,也不是要害。
“姑娘,没事,救护车马上就到!”
杜建平等人已经赶到,把凶手铐起,拎只瘟鸡似带走。
林香茗紧紧抱住这个姑娘,像在冰雪中拥抱快要冻僵爱人,用自己体温为她驱除严寒。
就在那里,丘陵下面!
松林间片开阔地上,蠕动着白花花肉体。
林香茗疯样往下冲。
柄雪亮尖刀,突然由下冲上,向他凶猛地刺来。
躲避已来不及!林香茗腾空跃起,双膝狠狠撞向凶手胸口,这是泰拳中最为凶猛“冲膝撞”,凶手胸骨发出“咔嚓”断裂声,仰面飞出几米远,撞到棵树上,绝望地哀号着,从嘴角往外喷出股股血沫!
只有公路上奔驰着汽车发出隆隆声。
该死汽车噪音!把其他声音都盖住,什都听不清楚。
林香茗努力去听,耳鼓隐隐作痛。
安静,需要安静……
极其短暂,大概只有十分之秒,他捕捉到!
巡洋舰在小广场外面停下。林香茗等人冲进去。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,人群早就散去,只星星点点散落着几个摇着大蒲扇老太太。郭小芬逐个地问:“您有没有见到个背着包或者提着包男青年?”
“你干吗说他带着包?”马笑中好奇地问。
郭小芬白他眼:“你猪脑子啊!香茗刚才不是说,凶手作案后,身上肯定有血,他就穿着血衣,在警方严密布控街道上大摇大摆地回家去?定是事先把干净外衣装在包里,作案后换上,再把血衣装进包带走啊。”
果然。个老太太,伸出干枯手指,指向北去条小路:“是有那个人,刚才往那条路上去。”
小路像死去蚯蚓,伏在莽莽灌木林间,直通向坟包似丘陵。
泪水,从他眼角无声地流淌下来。
呼延,你看,们不是还能拯救吗?哪怕只救个人,只救个……
7月10日早晨,林香茗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沙发上,身上盖着件发出淡淡香味警服。
刀从林香茗腰侧刺过,仅仅划破他腰带。
林香茗脱下外套,裹住那白花花肉体。
双痛苦而美丽眼睛,凝视着他:“救命……”
“姑娘,坚持住,坚持住!”
他用手在她温暖而柔软身体上轻轻地寻找伤口,就像在抚摩匹缎子。
那痛苦呻吟被茂密如蛛网般层层枝叶筛过,细若游丝。
但他还是捕捉到!
林香茗向侧后方密林狂奔过去,矫健身影犹如闪电,劈开铁样黑暗。
快!要快!
快快快快快快快!
“上!”林香茗声令下,所有警员都掏出手枪,跟着他沿着小路向丘陵攀登。
夜,浓得犹如墨染,根本分辨不出前方景象,只见到无数血管状东西迎面扑来,直到手背和脸上火辣辣疼痛,才知道是冲得太猛,偏离小路,被树枝划伤。
翻过好几个丘陵,再往前就是公路。林香茗停下脚步:“不对,冲过头。”
“啊?”杜建平急。
林香茗说:“女孩子如果走这里,很可能是想抄近路回家,但现在们既没发现凶手,也没发现受害者……等等,什声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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