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抬起脑袋,目光呆滞。
“想问,那天你在小白楼外面,贴着玻璃窗往病房里面看时候,都看到些什?”呼延云问。
张伟缓缓地回过神儿来:“里面挺暗,有两个人,个是躺在病床上陈丹,还有个不男不女人坐在她床前。陈丹好像很害怕那个不男不女人,身子发抖,还不住地畏缩着,畏缩着……然后,那个不男不女人抬头看见,大叫声,就跑出房间。”
道光芒划过呼延云黑幽幽瞳仁:“陈丹当时看到你吗?”
“应该没有吧。”张伟说,“她脸并没有侧向这边。”
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经过。自从《法制时报》总编辑李恒如和林香茗达成协议,只允许郭小芬人采访、报道割乳命案之后,他差点气疯,心想在郭小芬之外挖出独家新闻。2号凶嫌被捕后,他很是沮丧,但是因为和市局新闻处处长李弥有层亲戚关系,他很快就解到,割乳命案凶手其实有两个人,还有个1号凶嫌没有抓到。他打探出1号凶嫌作案经过,在7月10日下午摸到仁济医院小白楼,想采访陈丹,见林香茗等人在,没敢进去。绕到楼后面,扒着窗户往陈丹住病房里看,没想到却被白天羽发现,杀鸡般大叫,吓得他溜烟逃掉。但他依然不甘心,当天夜里打电话把丰奇叫出来,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,可惜又是无所获。后来知道陈丹就在那个时间段被谋杀之后,把他吓坏。今天来市局,是想探探风声。
“林组长,您定要相信,和杀人事儿点关系都没有。”张伟坐在预审室冰凉椅子上说。
“点关系都没有……”林香茗将这句话喃喃地念遍,看着他说:“真和你点关系都没有吗?”
“真啊。您想,陈丹被杀时候,正在医院后面跟那个警察套话呢。”张伟忙不迭地说,“有充足不在场证明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林香茗打断他话,“是问,你怎点起码忏悔之心都没有?”
“这个……”呼延云沉思下说,“陈丹当时还有没有什其他动作?”
张伟摇摇头。
呼延云面思索,面往行为科学小组办公室走,快到门口时候,突然听见里面传出声怒吼——“不行!”
他推开门进去。只见专案组成员围圈,局长秘书周瑾晨神色尴尬地站在最中间,面对他是玉面溅朱林香茗:“再讲遍,这个事
张伟呆呆地望着他,眼中片茫然。
“这个案子,你直很关注,看来你也解不少内幕。那你知不知道,那个杀害五名女高中生2号凶嫌,就是看你为满足读者猎奇心理写下血腥报道,才模仿着去割乳杀人!”林香茗声音越来越低沉,脉浓浓悲伤流过双眸,“他共杀五个人,五条年轻生命啊!流那多血,在极度痛苦中点点咽气,尸体还要受到凌辱……你怎就没有点忏悔之心呢?这样下去,哪里才是尽头,哪里才是尽头啊?”
说完这句话,林香茗慢慢地走出预审室。
很久,张伟还耷拉着脑袋,长长口涎滴落在裤子上。
对面,有个人坐下:“能不能问你个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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