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。伤得很重。”张所长
边说边咧着嘴，用夸张表情来渲染受害人伤势。
罗飞目光在车里车外细细地搜寻
遍，又问道：“凶器呢？”
“凶器？没有凶器……”
“没有凶器？”罗飞不太相信。受害人伤势严重，现场民警被逼开枪，这都说明嫌犯攻击力很强。个赤手空拳人哪有这
大威胁？难道他是个练家子？可是死者体态臃肿，肌肉松弛，根本不像是有功底人。
“他是用牙咬。”张所长再次
案发地点在五个街区以外阳和路，与文汇路相比这里要偏僻许多。即便如此，警戒线外仍然聚集不少围观群众。
罗飞分开人群进入警戒圈，首先迎上来是个矮个子中年男子，罗飞认得此人正是当地派出所张所长。辖区内出大案子，他当然会最先到场。
“罗队，来啊。”张所长主动打招呼，并且伸出右手。
罗飞也伸手和对方握握，同时问道：“大概什情况？”
“有个家伙当街行凶，被
们巡逻民警击毙。”张所长边说，边向圈子核心处瞄眼。罗飞早就注意到那里躺着具尸体，他本以为那是凶案受害人，谁知却是行凶嫌犯。
罗飞理解这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意味，同时男人急于将脸上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。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——他第眼居然没有找准女孩方位！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时候，情势便在瞬间逆转。
女孩用充足时间准备好冷冷笑，迎着男人目光抛出去。然后她便转过身，独自人走进商场。
男人愣住，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，彷徨难决。罗飞暗自笑笑，把目光移向别处。他不需要再看，他知道这对恋人必将在商场内重归于好。
观察和分析，这是罗飞最大兴趣爱好。而千变万化人性，永远是他眼中最理想观测对象。作为名刑警队长，他从不把空闲时光浪费在办公室里，他宁愿像这般独坐街头。
这多年来，罗飞自己也不记得观察过多少人。反正男男女女，老老少少；喜怒哀乐，悲欢离合——各种各样人，各种各样情节都曾在他眼前出现。他几乎已阅尽人生百态。
死者是个又高又胖男子，看年龄大概二十来岁，他上身穿件款式过时夹克，下面牛仔裤配着皮鞋，略有些不伦不类。致命枪伤在额头正面，弹穿脑；此外在右腿膝盖附近还有另处枪伤。罗飞判断开枪警察应该是先击中死者右腿，但嫌犯顽恶，仍继续行凶，警察不得已才开第二枪，当场爆头。
紧挨着尸体停着辆马自达轿车，车前盖有处轻微凹陷；驾驶座车门敞开着，车座、车窗以及附近地面上都留下斑斑血迹。
罗飞问道：“这是嫌犯车？”
张所长摇头道：“是受害人。”不待罗飞追问，他又详细解释说，“受害人驾车首先和嫌犯发生碰撞，这才导致对方行凶报复。”
“哦。受害人呢？送医院？”
可他却从未厌倦。
就像今天，如果不是接到队里电话，他有可能在这里直坐到天黑。
但电话来，他就不得不走。
因为警情就是命令，不容违抗命令。
【02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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