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领导？”
“就是张所长，
开始在他手下当片儿警。”
罗飞点点头，对小伙子
履历大概有数
。眼见对方情绪松弛不少，罗飞准备把对话引入正题，他伸手往陈尸处虚点下，问：“跟说说吧，到底是什
情况？”
小伙子喃喃说道：“是迫不得已才开枪……那家伙就是个疯子！他会把那个人咬死！”
“你别着急——”罗飞伸手在对方肩头轻轻拍，“慢慢说，从头开始。”
小伙子看起来年轻得很，皮肤白净，面容清秀。相对巡警这个职业来说，他身形有些瘦弱。如果脱去这身警服，罗飞宁可相信这是个刚刚毕业，手无缚鸡之力大学生。刚刚亲历场血腥凶案，小伙子承受心理压力可想而知。
下子喝大半瓶矿泉水，陈嘉鑫这才停住。
罗飞用尽可能平淡语气问道：“第次开枪？”
陈嘉鑫口气还没倒上来，只能无声地点点头。
罗飞笑笑，说：“你运气不错。从警八年之后，才第次在现场击毙凶犯。”
嘉鑫“啊”声抬起头来，他神色惶然，像是吓大跳。
同伴冲罗飞努努嘴，提醒说：“刑警队罗队长来！”
陈嘉鑫慌忙站起来，语无伦次地说道：“罗队长，你……刚才，……”
罗飞看出来：小伙子并不是傲慢无礼，他只是太紧张，情绪很不正常。罗飞便摆摆手，示意对方稳稳心神。
陈嘉鑫深深地吸口气，试图将那些不快记忆从脑中抛开。可他目光却又不自觉地向着嫌犯陈尸处瞥去。死者血肉模糊面庞刺激着他神经，令他嘴唇微微颤抖起来。
陈嘉鑫仰头长吁口气，在“偶像”安慰和鼓励下，他终于有勇气沉下心绪，重新回顾那可怕幕……
陈嘉鑫在傍晚五点十七分接到110中心指令，说阳和路交通银行附近有个男子正在骚扰过往行人。陈嘉鑫很快来到通报地点，果然看到便道上有个高胖男子行为异常。他让司机把巡逻车靠边停下，自己则步行走上便道查看。
胖男人看到有警察过问，便转身往马路对面躲避。但他刚刚走上马路就和辆马自达轿车发生碰撞。因为司机及时踩住刹车，胖男人只是摔跤
陈嘉鑫冲罗飞眨着眼睛，露出将信将疑表情。
“真。”罗飞耸着肩膀说，“而且当时比你现在还紧张呢。”
陈嘉鑫立刻摇头：“这怎可能？你可是……偶像呢。”
“哦？”罗飞哑然失笑，这是第次有人把“偶像”这个词用在他身上。
陈嘉鑫看着罗飞，很认真地说道：“本来想去刑警队，可们领导不让。”
罗飞揽住对方肩头，冲背离尸体方向轻轻扳，说：“们去那边聊吧。”小伙子失魂落魄地转过身，跟随罗飞走到车尾。此处被巡逻车遮住，不会再看到那具尸体。
站住脚步后罗飞问声：“抽烟吗？”
陈嘉鑫木然摇头说：“不会。”
罗飞“嗯”声，扭头招呼道：“拿瓶水过来！”立刻有人从巡逻车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罗飞，罗飞又转交给陈嘉鑫。
陈嘉鑫拧开瓶盖，仰脖子“咕嘟嘟”连喝好几口。罗飞则趁这个机会细细打量着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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