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飞“嗯”
声，他相信对方
判断没错。稍有生活经验人都知道：煤球里杂质在燃烧时会生成二氧化硫，那种呛人气味正和卫生间里残存气味模样。
现在横亘在罗飞面前问题是：这套设备制造者到底想要干什
？
罗飞起身重新走回到浴缸边。从装置里延伸出来软管搭着浴缸边缘探进去，直插水底。这说明装置中产生二氧化硫气体大部分也溶在浴缸中。罗飞心中凛，转头冲张雨尴尬笑道：“幸亏你及时阻止
，要不然就把手伸进去！”
二氧化硫是极易溶于水气体，而它入水后产生化学反应也非常浅显。现在这满满缸已不再是自来水，而是颇具浓度亚硫酸！
张雨这时也来到浴缸边，他指着水底女尸说道：“你没看到死者浑身都是白里透红？这可不是什好事！这是皮肤被腐蚀后形成效果！”
四十厘米铁圈，铁圈上对称地焊四个支脚，往地上立便是个圆形支架。个硕大圆形器皿正好可以架在这个铁圈上。那器皿直径约有六十厘米，白色磨砂玻璃制成，底部像炒菜锅样形成个圆弧，顶部则是平平，在中心处留有个直径十来厘米开口。
罗飞觉得这个玻璃器皿似曾相识，他想想，向张雨求证道：“这是个灯罩吧？”
“没错。”张雨早先就看出来，“这就是个吸顶灯灯罩。看得出来，做出这套装置人喜欢从身边顺手取材。”
罗飞也认同张雨推断，因为灯罩上方构件更是生活中常见之物——个盛放饮用矿泉水空水桶。
水桶被倒置过来，桶口正好插进灯罩上方开口。为填补桶口和灯罩开口尺寸差值，制作者在桶口上套个厚厚橡胶圈，橡胶圈外沿正好和灯罩开口契合，这样水桶就可以稳稳地倒立在灯罩上方。
原来如此！罗飞心中泛起丝寒意，他对自己搭档建议道：“是不是尽快把酸水放掉，以免尸体再受损害？”
张雨点头道：“可以放啊，反正样品已经取过，留着就是等你来看眼。”
罗飞拔起放水栓，浴缸里酸
值得注意是，在橡胶圈边缘处还打个直径两厘米圆孔，根硅胶软管从圆孔中插进去，和灯罩内部相通。这根软管有两三米长，另端路探进浴缸里。
这样设计让罗飞蓦然领悟：“这是某种化学装置，们闻到呛人气味就是从这里产生吧？”
张雨点点头，然后指点罗飞细看：“这个灯罩是用来存储液体试剂，水桶则用来存放固体试剂。你看，桶口里还嵌着半截沙漏，这样水桶倒立之后，桶里固体试剂就可以慢慢地漏到下方，和灯罩里液体试剂发生化学反应，产生气体再通过这根软管进入浴缸。这整套就好像中学化学课上常见气体发生装置，只不过这家伙要比课堂上实验器具大好多倍。”
听对方说到这里，罗飞当然要把细节问个明白：“产生气体到底是什呢？”
张雨略略眯起眼睛：“如果判断没错话，灯罩里液体是浓硫酸，水桶口残留这些无色透明粉末是亚硫酸钠。所以这是个很普通化学反应，高中生都学过，用来制备二氧化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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