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席枫反问:“哪个女人会嫁给他?”
是啊……这样个男人,又矮又丑,无权无势,收入微薄仅能糊口,女人凭什嫁给他呢?孤单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,至少不会把另个人也拖进痛苦泥淖。
罗飞看着萧席枫默叹道:“所以在这个世界上,你就是他唯伙伴。”
“是。只有解他,知道他是个多善良好人。而他也最信任,他知道只有才能排解他心结。”
“哦?”罗飞问道,“什样心结?”
卫工人。在环卫队涂连生被安排做着最脏最累工作,比如说清理厕所粪便之类。这样干就是十多年。后来城市改造,公共厕所越来越少,单位上就给涂连生安排新岗位。他容貌肯定没办法进机关,就是在大街上扫马路也会遭人厌嫌。想来想去,最后只能分配他去开垃圾车。为此还特别公派他去学驾驶。”
“那个年代会开车人不多吧?”罗飞插话道,“这个工作还算不错。”
“确实不错。那些年涂连生开着垃圾车去各个站点清理垃圾,虽然免不脏累,但比以前拉大粪车时候还是舒服多。涂连生也很喜欢这份工作,第是不需要和人打交道,第二是他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。每次他把垃圾清理完,原本肮脏环境就会变得清洁美好,这让他感觉到存在价值。可以说,在环卫队开垃圾车这几年,算得上是涂连生生中最美好时光。”
罗飞问:“那后来怎又不做?”
萧席枫苦笑下:“还能有什原因?还不是因为长得太丑,连环卫队也待不下去。”
“涂连生很善良,很老实,但他并不傻。你以为他体会不到人生痛苦吗?其实他比普通人更加敏感,因为他生都被世人冷眼包围,他享受不到任何赞美和关爱,而厌恶和歧视却无处不在。他曾经对说过: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。”
“这说他有过厌世情绪
“不至于吧,开垃圾车丑不丑有什关系?”
“有年龙州不是要创建国家卫生城市吗?当时省里工作组下来检查,在参观城北垃圾站时候恰好遇见涂连生。有个省里来领导说句:‘你们这个员工长得有点吓人啊。’他本来也就是随口说,但是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市里陪同人员可就当成圣旨。第二天,环卫队负责人就找涂连生谈话,说他这多年很辛苦,不如提前办个内退回家休息。涂连生那老实人,还能说什?只好照着领导意思办。于是就办离职,拿到几万块钱内退金,算是买断工龄。此后生老病死,切再与单位无关。”
“这也太欺负人吧?他这样弱势群体被单位脚踢开,以后怎生存?”
“有什办法?这个社会就是这样。”萧席枫唏嘘着说道,“不过天无绝人之路,涂连生离职后不久,他父亲留下来套老宅子拆迁,不但置换套小户型楼房,还拿到十几万补偿款。涂连生用补偿款和内退金买辆二手卡车,跑起个体运输。他为人厚道,能吃苦,倒是不愁生意。只是那些雇主看他老实,压价压得狠,所以也没赚什大钱。但无论如何,生计总算能维持下去。”
罗飞关心另个问题:“他成家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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