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随萧席枫而来,她
罗飞嗅出敏感气息,他默然叹:“你要为爸爸报仇?”
语意被点破之后,涂小猫反倒平静下来,他淡淡地说道:“爸爸照顾生,也要为他做些什。”
“难道你爸爸会支持你所作所为吗?”罗飞提醒对方,“如果他还活着,他定会很伤心、很失望。”
“可是爸爸已经死。他死得无声无息,半年前伤害他那些人,没有个会为此事负责,也没有人会感到内疚,对他们来说,爸爸卑微得就像是只蚂蚁。谁会在意只蚂蚁生死荣辱?他们以为那只蚂蚁根本没能力影响到他们生活。可他们错,蚂蚁也能改变他们世界;当蚂蚁愤怒时候,也能让他们在恐惧中颤抖。这就是——只卑微蚂蚁——要向这个世界发出呐喊。”
因为体质极度虚弱,涂小猫说话时声音并不大,但那声音在罗飞耳中却产生振聋发聩般效果。
z.sha。”
“那后来为什又……”
“后来情况又恶化。”涂小猫无奈地苦笑道,“用这个方法坚持将近四个月,但终究治标不治本。爸爸虽然没有z.sha,但他痛苦点也没有减少,他只是为在顽强支撑。这种情绪压抑在他心里,时间越长,造成危害就越大。最后爸爸实在是坚持不住……”
罗飞猜测道:“他把你放弃?”
“不。”涂小猫抬眼看着罗飞,“他想要带起走。”
是,不管再卑微、再弱小人,他都会有着自己情感和尊严,当这些宝贵东西被肆意践踏时候,他终有天也要发出愤怒呐喊,而整个世界都会在这样喊声中颤抖。
罗飞沉默,他不知该怎样回应对方这番宣言般语句。
阵脚步声传来,打破这份尴尬静默。
屋内二人同时向着书房门口看去,个女人出现在他们视线中。
这是个相貌平平女子,她穿着身睡衣,神情有些惘然。之前她已经睡下,是萧席枫将她从梦中唤醒。随即某段封闭记忆被打开,她想起那个管自己叫“妈妈”孩子。
涂小猫目光中带着极为复杂情绪,刺得罗飞心中阵阵发寒。后者很清楚“起走”含义,这是种多纠结选择,在残酷无奈中又夹杂着悲伤真情。
“当发现爸爸产生这样想法,知道再挽留也没什意义。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,只不过是继续增加他痛苦。所以解除对他催眠。随后爸爸便留下封遗书,他把托付给萧叔叔,独自人离开这个世界。”说到这里涂小猫深深地垂下头,泪水从他凹陷眼窝中滚落出来。
罗飞深受触动,他又想起夏梦瑶曾信奉理论——“与其在绝望中生存,不如在希望中死去”。他竟然有点喜欢这句话,至少对涂连生这样人来说,死亡或许不仅仅是个悲惨结局。
良久之后,涂小猫渐渐止住悲泣。他把身体尽量坐直,脸上表情也变得坚毅起来。他似乎想要展示自己小小躯体中某种力量。
“并不是不想和爸爸起走。对们来说,死亡原本就是种解脱。”他语调也变,隐约透着森森寒意,“但还不能走,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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