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罗飞蹙起眉头，“你未婚妻能同意吗？”
杨兴春非常坦率：“当然是不同意啦。你想想，哪个女人愿意买套凶宅当婚房？再懂事
女人她也接受不
啊。可是
这个人呢，脾气倔得很，只要认准，谁也没法改变主意。就因为这事，们俩大吵
架。”
罗飞猜测道：“你们也是因为这事分手？”之前杨兴春说过这间房子是两个家“坟墓”，故有此问。
杨兴春却摇头：“那倒不至于。未婚妻虽然不同意买这套房子，但她也理解初心。还不是为那个小姑娘？那会儿是八月底，李军手里没钱，李梦楠连幼儿园都上不。她知道这事也着急呢。很解她，骨子里是个善良女人。们俩吵架归吵架，女人嘛，以后多哄哄就是。要说她为这房子就离开？这事不太可能。”
“那这房子价格上应该要便宜些吧？”
春干笑两声，提醒罗飞道，“你得知道，李军自己也吸d。”
罗飞叹口气，他很清楚吸d对于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
：“说说后来事吧。”
杨兴春拣起桌上那盒香烟，又抖出根来叼在嘴上。他边点火边含糊不清地说道：“李军领走李梦楠，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家。”火点上之后深吸口，然后抬起头四顾而言，“这屋子里发生这惨事情，身为父亲，确实是难以面对。”
罗飞推测道：“他们另外找房子？”
“嗯，租套平房，老城区，个院子里好几户那种。便宜嘛。”
“没便宜多少。”杨兴春抖抖烟灰，傲然道，“可不想乘人之危。再说，们做警察，本来也没那多顾忌。当时给十二万——十六年前啊，次付清。”
“次付清？”罗飞咂咂嘴，“这不太妥当啊。”
杨兴春“嘿”声：“知道你想说什——还真被你说准！应该把这笔钱掌握在自己手里，分批慢慢支付，就像当初通过救济款来控制秦燕那样。可惜啊，当时太想改善他们父女俩生活。而且觉得李军毕竟是个男人，总该有点责任感，就没考虑太多。现在想想，个吸d人员，手里下子有十二万现金，这事得多不靠谱！”
“那后来怎样？”
“后来？后来还真被他糊弄阵子。”杨兴春用拇指尖在头皮上蹭蹭，带着自嘲口吻回忆道，“记得那阵子每到周末，都要去看看李梦楠，带点零食玩具什。开始那阵吧，真没发现什不对。那片平房是老旧点，但家里物
“所以你就把这套房子给买下来？”
杨兴春吐出个烟圈，苦笑道：“不买，谁买？”
“那会儿李军刚出狱，个人带着孩子生活，手头上肯定比较困难嘛。个是不放心，也想孩子，就经常过去看看。有次李军告诉，他想把房子给卖，有点现钱，日子能好过些。可是托人打听圈，那房子根本没人敢买。”
罗飞默然点头。房子里发生过那样悲惨事情，就是座凶宅呀！谁会愿意买这种房子。
却听杨兴春又继续说道：“当时不是正要结婚嘛，手里有笔钱，就是准备用来买房子。看到这个情况，就想：得，干脆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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