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
等就是十年。”
“是
，十年。”
“就为
杀她吗？”
“杀人并不是
第选择——又不是杀人狂。”杨兴春抱怨地看着罗飞，似乎责怪对方误解自己。
“那你说说吧，第选择是什
？”
来到这里，你会坐在面前，对说：‘你是个杀人犯。’你会毁家，毁曾拥有切。”
罗飞明白，对方口中“你”，并不是特指自己。他所指是法律缜密和威严。天网恢恢，疏而不漏。对方比谁都懂。
“所以你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？”
“是，不敢。既然这个家终将毁灭，那又何必让它存在呢？如果是那种不考虑后果人，那和秦燕、李军又有什区别？所以拒绝爱人，和她提出分手。那种感觉很痛苦，她痛苦，更痛苦，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她。后来她有新生活，很幸福。们至今仍是朋友，为她感到高兴。”说到最后那段话时，杨兴春哀伤表情中也绽放出些许欣慰笑容。
罗飞沉默。他终于知道属于杨兴春那个“家”是如何毁灭。杨兴春自己将其扼杀在摇篮中，因为他不想让那个“家”最终毁于他人之手。嗟叹片刻之后，罗飞又问：“那李梦楠呢？你又是怎样安排她生活？”
“秦燕出狱之后，来派出所查找女儿下落。把她带到省城，因为档案里那个楠楠是被省城对夫妇所收养。秦燕去那户人家，和家三口见面。本希望她认不出自己女儿，毕竟十年过去，当初四岁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中学生。可惜事与愿违，秦燕只和对方见面，就开始怀疑弄错，说这个女孩肯定不是自己骨肉。反驳她，问她为什，她也说不清楚，就说感觉不对。呵，这事就是这奇怪，也许真是母女连心，会有心灵感应之类也说不定。总之秦
“想到个方法，能够让她彻底摆脱噩梦方法。”杨兴春吸口烟，调整会儿情绪，然后继续讲述，“当时李军死，秦燕还有十年牢狱生涯。李梦楠只能当作孤儿被送往福利院。当时送养手续就是在手上办。说来也巧，就在那几天，辖区内又出现个弃儿，那个孩子和李梦楠年龄相仿，小名叫作囡囡。和熟人提及囡囡时候，经常有人会听成楠楠，因为她们小名叫起来几乎没有区别。这给个美妙提示——”
杨兴春顿顿，似乎想故意卖个关子。但罗飞已经提前看破他手法，便插话道：“你交换两个孩子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杨兴春坦然地把手摊，“当时两个孩子都要送往福利院，和那边所有对接手续都是在处理。调换两个孩子档案，楠楠变成囡囡，囡囡变成楠楠。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李梦楠身上曾发生过可怕经历。当彻底无人提及时候，噩梦才会被真正地遗忘。”
“不错手法，算是个善意欺骗吧。不过——”罗飞话锋转，“秦燕终究要出狱，而她出狱后，必然要寻找自己孩子。”
“是。”杨兴春“嘿”地冷笑声，“所以直留在高岭所，从不接受任何调动。因为要亲手保管当初送养档案，在等着秦燕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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