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风平“哧”地笑出声来,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值驳:“有什不租?只要把钱给到位,她恨不得你辈子不走呢。”
说话间,电水壶开关“啪”地跳断,壶水已经烧开。陆风平拿出两个玻璃杯,放些茶叶,用热水泡。他把两杯茶端到沙发前茶几上,然后屁股坐在梁音身边。
梁音下意识地挪挪身体,试图远离对方。但那沙发并不宽敞,真想远也远不到哪里去。
“你好像有些紧张啊。”陆风平转过脸看着梁音,表情中带着戏谑意味,像是只淘气猫儿在看着掌心中老鼠。
“又没做坏事,紧张什?”梁音冷冷地把对方撅回去。但她心情却终是有点忐忑,为掩饰,她端起面前只茶杯,凑到嘴边来喝口。
天花板节能灯质量不佳,发射出昏暗光线。梁音站在屋子中间,虽然是夏天,却莫名产生种阴冷感觉。
“坐。”陆风平指指左手边沙发。那沙发看起来有些陈旧,罩着张不合时节布套子,因为反复洗涤已经褪色发白。
梁音虽然坐下,但却挺着腰板。不知道为什,她不愿和这屋子里东西有太多身体接触。她产生种本能厌恶感。
“去烧点热水。”陆风平拿着个电水壶接满水,然后回到客厅把水壶坐在插座上。
“呼呼呼”烧水声响起来,衬得屋子里格外寂静。
疑口气问道:“怎搞到这偏地方?”
“偏是偏点,但这里房东很好相处。”陆风平故弄玄虚般挤挤眼睛,“你要知道,可是找很久才找到呢。”
还好,有房东。梁音感觉轻松些——至少不用和这个讨厌家伙单独相处。
两人步行绕到楼正面。像很多乡村住宅样,楼前用围墙砌出个院子。陆风平掏出把钥匙打开院门,带着梁音同走进院内。
铁门有些锈蚀,被推开时发出“嘎吱嘎吱”声响,惊扰院中主人。
梁音有意打破这番静默,她想起楼下那个老太太,便问句:“你说那个房东有什好?”
陆风平守着水壶答道:“她老,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。”
“什?”梁音皱起眉头,难道这也算成为好房东理由?
“这样房东不好找。眼睛和耳朵不好使,她就不会给你添麻烦。”陆风平笑眯眯地解释道,“关键还得独居,子女都在外地打工,般得过年才回家趟。”
不会添麻烦……这话中似乎别有深意。梁音沉吟会儿,有些不甘心地反问:“那她凭什把屋子租给你?这种没有判断能力老太太,不得等儿女回来做主吗?”
个老太太从楼正屋里走出来,面朝院门方向问句:“谁呀?”
陆风平喊声:“。”
那老太太似乎认得对方声音,只说句:“把门关好,别招贼。”便又转身回到屋内。
陆风平又对梁音说道:“租屋子在楼上。”说完便向着右手边楼梯口走去。农村地区小楼,楼梯经常会建在屋外,是节省室内空间,二来如果两代人相处,楼上楼下可以互不打扰。
楼上屋子格局完整,有厅有室,还有独立卫生间。陆风平把梁音让到屋内,反手关上屋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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