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先后走进屋内。老式设计房屋普遍低矮,采光亦明显不足。狭小起居室内另有两扇小门,分别通往卧室和厨卫间。
陆风平并不停步,径直往卧室方向走去。梁音则开始四下打量,很快她就发现这屋子里有种不般气氛。
进门鞋架上有双女靴,不远处衣架上挂
梁音反问:“在哪儿讲?”
“这都到家门口,还不进去坐坐?”陆风平说话间已经把车费给结,下车后他又抢到后排帮梁音打开车门。这弄得梁音也没什选择,只好跟着下车。
于是陆风平在前头冒雨领路,梁音在后面打伞跟随,两人走进工人新村小区。临近小区入口地方有片绿化带,大约六七米进深,里面种植多是些两米高灌木。因为是夏日时节,灌木生得枝叶茂盛,若是有人刻意藏匿其中,路人便难以察觉。
途经此处时,梁音下意识放慢脚步,向着植被深处多看几眼。她知道,这里正是胡大勇遇害第现场。前天晚上,胡大勇独自潜伏于此,想对深夜归家陆风平实施偷袭。可结果陆风平安然无恙,胡大勇倒命丧黄泉。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?周围植被都是见证者,只可惜草木无言。
再看陆风平——那家伙在前头走得倒是爽利,仿佛他与那起命案真毫无瓜葛。
走两步,然后伸手拦下辆空驶而过出租车。
陆风平跟过来,很殷勤地帮梁音打开后排车门。
梁音收伞坐进车内,陆风平也想跟着往里挤,却再次被对方无情地推开:“你坐前面。”
陆风平只好退回去,悻悻然坐在前排副驾位置。出租司机打表,问道:“去哪儿啊?”
陆风平半转身看着梁音,等待对方发话。
工人新村是个老小区,面积并不大。两人很快就来到陆风平租住那幢楼宇。梁音收雨伞,跟在陆风平身后钻进楼洞。因为是雨天,老旧楼道内更显得潮湿阴暗。梁音有点不适应这样环境,为缓解某种情绪,她下意识地做个小动作,抬起右手,拢拢耳边短发。
她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耳边饰物,那是朵玛瑙制成淡紫色小花,配着银色耳钉。
陆风平恰好驻足回首,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后女孩,微笑道:“你今天戴耳环。”
梁音把手撤开,短发自然下垂,重新遮住耳朵,然后她反问道:“怎?”
“没什,很好看。”陆风平转身,掏钥匙打开房门。
梁音道:“先送你回家。你这身味,还不好好拾掇下?”
陆风平低下头,把鼻子凑近自己身体嗅嗅,抱怨道:“在号子里闷两天,也不给洗澡。”随后他又转头冲司机报出地名,“工人新村。”
司机发动汽车,向着工人新村驶去。路上陆风平屡屡向梁音搭话,后者却总是不怎理睬。最后陆风平也觉得没趣,终于停口不言。他开始把视线转向窗外,盯着后视镜默默端详,副百无聊赖样子。
大约二十多分钟后,出租车来到工人新村门口。陆风平又侧过脸来问梁音:“你跟块下车吧?”
梁音没说话,有些犹豫不决样子。陆风平便又说道:“这不是为公事吗?在里头待两天,你总得给讲讲案子进展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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