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那时候你多大？”
他：“大约七八岁吧。”
：“哦……然后呢？”
他：“们就分头去找破布和旧扫帚，把布缠在扫帚上，点着
当火把用。因为地下室
门很窄，们只能
个个地走
他咬着下嘴唇：“嗯……其实……有些事情，没跟别人说过。”
：“什
事情没跟别人说过？”
他犹豫不决看着：“其实……记得些发病时候事情……”
：“你是说……你记得？”
他认真地想会儿，好像下个决心，然后左右看看，压低声音：“知道狞笑那时候是谁。”
他：“就是，可不想那样。”
：“别人跟你说过你发病时候什样吗？”
他：“嗯……说过点，他们说有时候缩在墙角黑暗地方，自己龇着牙对别人笑，笑得很狰狞……”
：“那是妄想症？”
他：“反正都那说，但是没说具体是怎，也没说伤害过谁。幸好，否则心理上会愧疚。”
在公园长椅上坐着三个人。其中个人在看报纸，另外两个人不停地在做撒网、收网、把网里捕获物择出来动作。看就知道那两个是精神病人，于是周围很多人指指点点地议论。有个警察仔细观察会后，问那两个“撒网”人在干吗。那两位说：“没看到们在捕鱼啊？”警察转过头问看报纸那个人：“你认识他们？”看报纸人说：“对啊，带他们出来散心。”警察说：“他们精神有问题吧？在公共场合这样，会吓到别人，你赶紧带他们回去吧。”看报纸人回头看眼说：“对不起，这就带他们回去。”说完，放下报纸做拼命划船动作。
这个笑话是个精神病人讲给，笑。
讲笑话给这位患者是个比较有意思人，很健谈，说话时候眉飞色舞。多数医师和护理人员都很喜欢他。和他那次对话是在院里傍晚散步时候进行。
：“你笑话还真多，挺有意思。觉得你很正常啊。”
他：“正常人不会被关在这里，他们说有妄想症，虽然确不记得。”
：“那时候不是你吗？”
他“不是，是别东西……”
他眼里透出恐惧。
：“东西？什样东西？”
他：“在小时候，经常和院里几个孩子起玩儿。因为比较瘦小，所以他们总是欺负。有次暑假，们在隔壁那个大院玩儿时候，发现个楼地下室不知道为什敞开着，们决定下去探险。”
：“你现在状况还不错啊，应该没事，觉得你快出院。”
他：“出院……其实，觉得还是先暂时不要出院好……”
：“为什？外面多自由啊。”
他停下脚步，犹豫着什。
也停下来：“怎？家里有事还是别什？”
：“有人发病期间确是失忆，可能你就是那种失忆类型吧？”
他：“谁知道呢，反正就关进来……关就关吧。”
：“你还真想得开。”
他：“那怎办？要是闹腾不就更成精神病？还是狂躁类型，那可麻烦。你见过重症楼那些穿束身衣吧？”
：“见过，勒得很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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