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摇摇头。
邢至森脸上看不出失望表情,他站起身拍拍方木肩膀,“走,们起吃饭吧。公安局食堂饭菜还不错。”
方木抬起头,看着邢至森和善脸,“不,想早点回去。”
方木坐在64路公共汽车上,眼望着窗外。现在是下班高峰期,路上人声、汽笛声响成片。每个人脸上都是急切表情,也许在盼望家中或简单或丰盛晚餐吧。那些匆匆脚步,转动车轮,带着他们奔向干燥拖鞋,温软米饭,亲切埋怨、孩子呢喃。
生活,就像条奔流不息河流,时而平静,时而狂,bao,时而浪花起伏,时而波涛汹涌。
落在舞台上头。长发被血纠结在脸上,隐约看见宽阔白净额头。脸颊美妙曲线。
头近照。长发被分开,表情从容安详,只是眉头微微蹙起,眼睛紧闭,嘴角似乎还带着隐隐微笑。下面是整齐平滑创口,肌肉呈现毫无生机苍白。
落在舞台上斧头。长柄,铁制,平淡无奇。斧刃上看不到明显血迹。
方木发出不可遏止抽泣,泪水大滴大滴落在照片上。
良久,方木咬住自己手指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邢至森没有食言。第二天方木来到公安局时候,邢至森径直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,他指指桌子上大堆卷宗,“你就在这里看吧,可以用杯子喝水,暖水瓶在桌子下面。”
他转身走到门旁,“有人敲门,你不要出声,也不要接电话。”说完,就把门锁好走。
方木明白他意思,把公安卷宗让他这样个无关人看是严重违反纪律。
他怎不想想,万就是凶手呢。方木笑着摇摇头,他很感激邢至森这份信任。
他打量着这间办公室。面积不大,只有张办公桌,把椅子,靠墙放着个三人沙发,其余空间都被几个书柜占据,方木拉拉书柜把手,都锁着。
方木眼看着渐渐暗下去天色,感到无力疲惫。
对面开来辆25路公共汽车。方木看着它与自己交错而过,里面是拥挤人群,或坐,或站,表情麻木或者大声谈笑。每个人生活互不相干,命运平淡如斯。
只是,再没有那个人。
“如果命中注定下个人是,希望他
会保护你。
方木把它塞回下面,深呼吸,然后打开第本,1999年9月17日,师大男生二宿舍三楼卫生间(西侧),周军。
看完全部卷宗,已经是下午5点,邢至森悄无声息回来。他点燃支烟,坐在方木对面。
方木低着头,不想让自己仍然红肿眼睛被邢至森看到。
“有什想谈谈?”
那里面应该是很多惊心动魄或者荒诞不经故事吧。
方木坐到桌子前,面前是厚厚,用牛皮纸装订好卷宗,封皮上写着案发时间、地点及被害人姓名。方木抽出最下面那本,那上面写着1999年12月31日,师大俱乐部,陈希。
方木眼中涌出泪水。
询问笔录。现场勘察报告。尸体检验报告。接下来是现场照片。方木手开始颤抖。
躺在小车上陈希。脖子白皙修长,只是那上面空空荡荡,只有平整肌肉和断骨。除领子上几个血点,长袍洁白无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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