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，吉普车停在
J市机车制造厂职工宿舍——光明园里。
光明园兴建于上个世纪80年代。当时机车制造厂是全国闻名
大型国有企业，职工待遇优厚。在福利分房年代，机车厂职工宿舍就是当时少有七层高楼。只不过时过境迁，城市里高楼大厦越来越多，越来越高，这几栋耸立20年老楼显得残破不堪。
案发现场位于3号楼2单元401室。现场已经被先期赶到干警们封锁起来。方木和邰伟跨过警戒线，疾步登上四楼。身边是匆匆上楼或者下楼警察，很多人都对邰伟身边这个戴着眼镜，背着书包男孩投以疑惑目光。
邰伟走进401室。这是
间老式室厅住宅，大约有40多平方米。几个法医和技术人员在忙着验尸、拍照、勘验现场，室内显得拥挤不堪。个在场警察告诉邰伟，这是间出租屋，死者刚刚租下这房子，是个单身女性，房主正赶往现场。
死者是个女性，看起来不
“
是。”角落里，个戴眼镜男生站起来。
“这位公安局同志找你。”
整个教室霎时鸦雀无声。所有目光都从闯入者那里刷地声转到方木身上。
方木站在那里，仿佛对那些好奇、猜疑、惊讶目光视而不见，他盯着邰伟眼睛，眉头紧锁。
邰伟作个“走吧”手势。
秦大爷拎着两条草鱼，不紧不慢迈进楼道。到底是岁数大，才爬到4楼，就已经气喘吁吁。
秦大爷手扶着栏杆，想歇口气再往上爬，却无意间瞥见401房门微微开着。秦大爷走到门口，好奇往里看眼，随后就屁股坐在地上。
那两条被开膛、摘腮草鱼落在地上，不死心努力挣扎着，其中条居然蹦进401。它在滩暗红色粘稠液体上蹦跳着，瞪着眼睛，大长着嘴，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那滩液体尽头，个同样被开膛破肚生物静静躺着。
巡警很快赶到现场。带头警察只看现场眼，就让同事打电话给市局。
“那个吸血鬼，又出现。”
方木收拾起书包，在众人目光中，步步走下阶梯，跟在邰伟身后出去。
路上，邰伟没有说话，方木也直沉默着。
果真，再见时就是有人送命时。这样相见让邰伟很难找到合适开场白。更奇怪是身边这个男孩。发生什
事？要去哪里？他统统不问，只是言不发地眼望着车窗外。
“那里是明珠小区吧？”冷不防，奇怪男孩开口。
邰伟侧过头去看看，“是，没错。”他猛地意识到，那里就是第起杀人案现场。
邰伟在赶往现场途中改变主意。他让其他同事先去现场，自己驱车去J大。
尽管上次和方木谈话并没有给案件侦破带来新启发和思路，不过邰伟还是决定再听听他想法。感受案情，没有比亲临现场更好。
方木正在上日语课。
这是全校700多个研究生共同课，被安排在J大最大阶梯教室里。刚刚开讲没几分钟，个高大年轻人就闯进教室。他径直走到日语老师身边，掏出张卡片向他晃晃，又耳语几句之后，日语老师抓起麦克风：
“方木，哪位是方木同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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