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伟被问个猝不及防，
口水呛在喉咙里，剧烈
咳嗽起来。方木边用力敲打着他后背，边大声追问：“你刚才说什
？”
“
——说什
，”邰伟好不容易喘过气来，“你他妈想吓死啊？”
“快想，你刚才说什，什4……”方木急切地说。
“嗯，刚才说……4楼404。怎？”
方木没有回答邰伟，而是直愣愣地看着屋角
“在里面，自己看。”
死者叫辛婷婷，女，20岁，化学系二年级学生，四川自贡人。案发时，死者已失踪36个小时，只不过死者生前结交过数个网友，以前也有过突然赴外地与网友见面事情，所以死者室友并没有对死者突然失踪感到意外，也没有人去报告老师。
案发地点在J大综合教学楼404教室。名清洁女工发现死者，在当时较暗光线下，她还以为死者穿着件红色衣服。按亮电灯后，才发现那是个被剥皮人。
询问笔录里提到女工在教室里看到两个人。“另个人是谁？”方木边向后翻，边问邰伟。
邰伟突然停止咀嚼嘴里面条，好像回忆起什恶心东西。
个在教室后面仔细勘验警察被吓得屁股坐在地上，却没有人笑他。所有人都惊恐万状盯着邰伟手中CD机。
邰伟也差点扔掉手里这台凄厉号叫CD机，不过他很快就定住神，飞快按下停止键。
低垂着头女尸仿佛在偷笑邰伟他们惊慌失措，而身边穿着人皮外衣，直着腰板坐着塑料模特，简直笑得前仰后合。
那天早上事情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。方木在等待邰伟带给他真实情况，而在这等待日子中，他也在尽其所能搜集有关线索。消息有真有假，有官方消息，也有小道谣传。不过肯定是当天综合教学楼里确出命案，死者是个化学系女生，据说死状甚惨。
三天后，邰伟果真来访。进门，他看宿舍里只有方木个人，就头躺在方木床上。
“不是人，个塑料模特。”他勉强咽下嘴里面条。
“塑料模特？”方木皱皱眉头，刚要问个究竟，却看见邰伟已经开始干呕，忙指指桌子上水杯。
邰伟觉得有点尴尬，喝几大口水后，清清嗓子，装作满不在乎样子说：“妈，吃急。”见方木没有搭理他，只是意味深长看他眼，眼神中有点揶揄成分，邰伟有点不服气。
“你们这帮学生啊，胆子也真够小，听说，那个教室都没有人敢去。不过也难怪，4楼404，那多4（死），也真是不太吉利。”
方木笑笑，继续问道：“塑料模特？什样，哪本是现场图片——你刚才说什？！！”毫无征兆地，方木下子跳起来。
“有没有吃，饿死。”
“只有方便面。”方木看看邰伟通红双眼和凌乱不堪头发，心想这哥们点也不像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，倒像个好几天没吃饭讨薪民工。
“去食堂给你买点吧。”
“不用，方便面就行。要是有榨菜什最好也来点。”
方木给他泡上方便面，又翻出不知何年何月半包榨菜。邰伟不等面条泡软就狼吞虎咽吃起来，边吃边用手指着自己带来黑色皮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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