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长点点头：“开始吧。”
所有人都围向那面玻璃，方木不敢挤得太靠前，只能在人群
缝隙中竭力捕捉玻璃那面情形。
这是
个安装
单向玻璃审讯室
他把方木带到留置室，叮嘱他等会，不要乱跑，就拉开门出去。
他前脚走，方木就后脚溜出去。走廊里人很多，那些或着警服或穿便装警察匆匆往返于各个科室之间，偶尔有人疑惑地看看方木，却没有人停下来发问。在他们之间只言片语中，能听到“快把这些材料送到三楼”、“审讯室”之类字样。
似乎每个人都很关注三楼事情。
方木尽量躲避着那些警察，快步登上三楼。
走廊尽头有扇铁门，现在正敞开着，里面似乎还有个房间，墙壁是面大玻璃。此刻，十几个警察正静静地站在那扇玻璃前，人群中，能听见邰伟声音。
伤口不长，但是很深。个睡眼惺忪值班医生把方木伤口简单清创之后，缝两针。方木捏着手走出处置室，那个警察正在走廊里打电话，见方木出来，匆忙挂断电话。简单问几句伤口情况，就提出要送方木回学校。
方木摇摇头，“送
去市局。”
“不行。”那个警察非常干脆拒绝，“邰队长命令必须要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是案件被害人，你们难道不给做笔录
？”
那个警察被问住，犹豫下还是坚持要送方木回去。
“……当时就假装拉肚子，躲在楼卫生间里听动静，过会，果真听到有人上楼。悄悄跟在他后面，转入三楼走廊后，发现他走几步，又停下来，接着又向前走，最后站在313房间门口，像是在敲门，又像是在写什。后来被害人跟他聊几句，当时以为是相识同学，就准备撤，结果还没等走几步，就传来厮打声音，后来，就把他制服，带回局里……”
方木悄悄走过去，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地听邰伟说话，居然谁都没有发现方木。
“你能肯定他就是凶手？”个挺着将军肚，表情威严人说。
“能！”邰伟语气和表情都很坚决，“首先，在被害人门上发现‘7’标记；其次，专案组同事正在勘查现场，包括检查犯罪嫌疑人寝室。刚才他们给打来电话，据说有重大发现。”
有几个女警匆匆地跑过来，把厚厚叠材料递给邰伟，邰伟简单翻看下，抬头对那个胖子说：“局长，可以开始。”
“用不着你送！自己走！”说完，方木就大步走出医院。
出医院门口，方木迅速跑到楼角躲藏起来。几秒钟之后，就看见那个警察追出来，四下里扫视圈，骂两句，就上车，发动，很快开走。
方木等他开远，就从楼角里走出来，径直走向医院门口排成列出租车。
市局门口灯火通明，院子里满满当当停满车。方木跳下出租车，对门口执勤武警战士说：“邰伟警官叫来做笔录。”武警战士返回值班岗亭打个电话，几分钟后，就看见那个送方木去医院警察匆匆忙忙跑出来。
“就知道你自己会跟着来！”那个警察脸阴沉，“别多说话，做完笔录赶紧走。邰警官说，过几天会跟你联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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