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从“呜呜”到“啊啊”,听起来,仿佛什东西破碎声音。
方木站起身来,伸出只手按在他肩膀上。
记得,你曾经这样把手放在肩膀上。
杜宇却抡胳膊,挡开他手,“走开!”
杜宇足足哭10分钟。结束时候,和开始样突然。
是杜宇声音。
方木犹豫下,打开门。
股浓重酒气扑面而来。杜宇头发蓬乱,面容憔悴地站在门口,脸上淤伤显得格外刺目。
方木侧侧身子,示意他进来。杜宇迈步,却踉跄着撞到门框上。方木急忙扶住他,杜宇把打开他手,摇晃着走进来,屁股坐在方木对面那张床上。
看着他直喘粗气,不停打着酒嗝样子,方木给他倒杯热水。他毫不客气接过来饮而尽,方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。那可是将近70度热水,杜宇却好像没有感觉似。
心头却突然暖下。
不知道人死之后,是不是真有灵魂。
如果有话,陈希、老四、王建……
帮帮……
有人敲门。
向里面张望着。
方木心里惊,难道杜宇出事?
他快步走过去,几个围观男生看见方木,不约而同地把门口位置让出来。
胡子拉碴杜宇低着头坐在椅子上,裤子上沾着泥。个人正站在他面前,指手画脚训斥他。方木认得他是法学院办公室人。
“你要是再深更半夜地揣着这玩艺到处转悠,就不是校保卫处那简单,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去!”他“啪”声把把裁纸刀拍在桌子上,“报仇?就凭你,能抓住凶手?亏你还是个法学研究生!你要是能报仇话还要警察干什?”
他伸手拿起方木卫生纸,扯下几块擦掉眼泪,响亮地擤着鼻子,又重重地把废纸扔在地上。
杜宇站起身来,走到门旁,转身低声说道:“找到他时候,第个告诉。”他顿下,“如果你还活着话。”说完,拉开门走。
方木直坐在床上,低着头没有动,直到杜宇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那头,他才对着紧闭房门说:“好。”
喝过水,两个人沉默着面对面坐在两张床上,他们之间不足2米距离好像万丈深渊般难以逾越。
不知道过多久,杜宇哑着嗓子开口问道:“找到他?”
方木缓缓地摇摇头,“别做蠢事。”
杜宇重新陷入沉默,之后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痛哭。
他把头埋在两腿间,不停地撕扯着自己头发,手上青筋毕露,还有几处没有愈合伤口。
这晚,会是谁?
方木从枕头下拿出军刀,踮着脚走到门前,侧耳倾听着。
门外有粗重呼吸声。
“谁?”
门外人沉默许久才回答道:“。”
杜宇抬起头来想要争辩,却看见站在门口方木,到嘴边话生生咽下去,只是紧紧地盯着方木。
方木看着他脸上青紫几块淤伤,张张嘴,却什也没有说,转身走。
半夜时候,雪终于下来。
正在电脑前埋头钻研那篇课文方木偶尔抬起头来,看见窗户外面窗台上,已经积起厚厚层雪花。
方木端起杯早已冷透水,走到窗前,看着窗外不停飞舞、旋转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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