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犹豫
下，把那天乔教授对自己说
那句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邰伟。
邰伟听之后，好半天没有说话。猛吸几口香烟后，他把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“这老头肯定认识那个凶手！他想包庇凶手，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！”
“乔老师不是那种人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邰伟不想此刻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过多纠缠，“这个线索很重要。
去找老赵谈谈，就算得罪他也不怕。”
邰伟是在市百货大楼门前找到方木。当时他正捏着块面包，边扫视着眼前人群，边咬着面包，合着冷风吞进肚去。
“再来点别？”
方木摇摇头。
邰伟注视着眼前这个形容憔悴年轻人。几天不见，他瘦很多，穿在身上羽绒服显得肥肥大大。见他在身上摸索，邰伟把摆在桌上烟盒推过去。
方木抽出支，点燃，默默地吸着。
对面走过来，从某扇门里走出来，或是坐在临街某扇橱窗里。有好几次，他几乎肯定那就是乔教授，拼尽全力追过去，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年龄、体态相仿另个人而已。
你在哪儿？
每当临近午夜，疲惫不堪方木才会黯然返回学校，胡乱吃点东西，就和衣躺在床上。有时候能睡会，有时候就直睁着眼睛到天明。天亮之后，他就像昨天样，再次融入到城市车水马龙之中，寻找着那个生死未卜人。
方木自己也清楚这样夜以继日寻找其实是没什
意义。然而他不能停下来，他不能忍受自己在寝室里静静地等候消息，他必须做点什。为乔教授，也为他自己。
而且，他直在回避这样个几乎可以肯定事实——乔教授很有可能已经遇害。
他站起身来，“方木，你忘你最擅长什
邰伟叹口气。
“说哥们，你这找下去也不是办法，弄不好乔教授没找到，你先垮。”
方木沉默会，“你们那边怎样？”
“还是没有消息。”邰伟摇摇头，“这事主要是分局在查，公安厅边平处长倒是动用不少个人关系，已经派人去外地找，不过到现在也没什结果。”
他看看方木愈加阴沉脸色，忙补充句：“不过你也别胡思乱想。如果遭遇什不测话，肯定就有人报案。所以觉得可能乔教授生急病什，再说，他那个年龄，突然得老年痴呆症也说不定。”
他不能，或者说不敢面对这种可能性。他宁愿相信乔教授是由于突发重病，正奄奄息地躺在这个城市某个角落里。
乔教授是方木最敬重人，这种感情与刘建军、张瑶都不同。尽管在这个案子里，方木从未主动向乔教授求助过，唯次咨询也被他生硬地回绝。然而，方木心中直抱有这样想法：即使有天他被杀死，乔教授决不会袖手旁观，他定会将凶手找出来，将其绳之于法。因为他深信乔教授是强大，经验丰富，是最后希望。
可是，乔教授现在生死未卜。这让方木感到前所未有孤独与绝望。
在街边家小饭馆里，邰伟边吸着烟，边看着眼前蓬头垢面方木。
“再吃几口。”方木面前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面条，听邰伟话，他又端起碗来喝几口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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