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兰河……呼兰河……”赵永贵
嘴里喃喃自语，眉头越皱越紧，“你刚才说，这本书跟连环杀人犯有关？”
方木对他表现充满疑惑，不由得点
点头。赵永贵沉思几秒钟，仿佛下很大决心似抬头问道：“你听说过呼兰大侠
？”
“呼兰大侠？没听说过。”方木急切地问道，“这是怎回事？”
“这是80年代时候，黑龙江省呼兰县
个悍匪，当时制造不少惊天血案。”
“可是，好像从来就没听过这个人啊。”
“你还是认为
们冤枉那个变态杀人狂？”
方木“啪”地下将勺子扔进餐盘，饭菜溅到桌面上，还有几粒米饭落在赵永贵身上。
方木压住火气，竭力用平静语气说：“赵警官，你不信任，也没有办法。不过意见不会变：孟凡哲是无辜，凶手另有其人。你有你路子，有方法……”
“你方法？”赵永贵打断方木话，“还是那套？虚无缥缈画像？”
他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本《呼兰河传》，好像那是什脏东西，“就凭这个？就凭看小说就能抓到凶手？”
布满长长短短记号。这样书在归还时候，肯定要挨骂，可是方木已经顾不得这多。
只餐盘放在对面。方木抬起头，面前是赵永贵形容憔悴脸。
“这用功？”调侃语气，却丝毫听不出友好意味。
方木不愿跟他多说话，本想起身离开，可是想到他身份，还是开口问道：“案子怎样？”
赵永贵无精打采地舀起勺米饭塞进嘴里，边嚼边摇摇头。方木无言，埋头吃饭，只想快点吃完。赵永贵倒是不急，他看着方木，慢慢地嚼着嘴里米饭。过好会，他开口说道：
“你当然没听说过，因为这案子当时没破，上头把消息封锁。只有们这样老家伙才知道点。”
“那这个呼兰大侠究竟犯什案子？为什叫大侠呢？”
“说他是‘大侠’，只是他自己给自己封号而已，个心狠手
方木把夺过《呼兰河传》，啪地声拍在桌子上，“信不信由你，第七起案件线索就在这里面！”
“《呼兰河传》里有连环杀手？嗤！”赵永贵向后靠，发出大声嘲笑，可是那嘲笑声非常短促，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似，脸色竟然微微变。
方木不想再说下去，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骂粗话。他把钢笔塞进裤兜，书朝腋下夹，端起餐盘就要走。可是他刚迈出步，就被赵永贵拉住。
“你他妈放开……”方木终于按捺不住。可是话刚出口，他就惊奇地发现赵永贵跟几秒钟前判若两人。他紧蹙眉头，表情惊异，似乎在思考某件他不敢相信事情。
“坐下！”赵永贵指对面椅子，语气不容辩驳，同时把抽出方木腋下《呼兰河传》，放在手中反复端详着。
“邰伟前几天找谈过次。他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不同看法。”
方木抬起头看看他，赵永贵皱着眉头，仿佛审视般打量着他。方木从那目光中看不出任何信任。他重新低下头，赌气般大口吃饭。
赵永贵看方木没有任何反应，又开口问道：
“你是不是还坚持认为们那个案子办错？”
方木没有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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