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动作似乎刺激
孙普，他拼命嚅动被捏得变型
嘴，含混不清嘶喊着：
“开枪啊……来啊……杀
……”
方木脸上肌肉剧烈地颤抖着，他死死盯住孙普那张挑衅脸……
只要
下，只要轻轻扣动下……
就能让这个恶魔下地狱……
“欢迎你们来精神病院看啊，”孙普兀自喃喃不休地说着，“请你们吃饭。吃什
呢，烧烤怎样？嗯，师弟？”他撑起脑袋，笑容满面看着方木，“烧烤。嘿嘿，太喜欢那个味道……”
方木低吼声，猛地扑过去，骑在孙普身上。
他丢下刀子，只手掐住孙普脸颊，另只手把枪顶在他脑门上。
他愤怒浑身发抖，泪水也慢慢溢出眼眶。
蜷缩在纸箱里金巧……
那干哑笑声在空荡荡监房里回荡，仿佛被放大无数倍，让人忍不住要发狂。
“别笑！”方木握枪手微微颤抖着，感觉那笑声在下下猛击自己心脏，“叫你别笑！”
“你……你以为你真战胜？”孙普边笑边咳嗽。
“呸！”邰伟咬牙切齿吐他口，看样子恨不得冲过去狠踹他脚，“还不认输？你他妈就等着挨枪子吧！”
“挨枪子？！”孙普忽然不笑，而是换副咧嘴皱眉滑稽面孔，“是精神病啊！是疯子！你能拿怎样？”
普拖到监房中央，喘几口粗气就上前把撕掉邰伟嘴上胶带。
邰伟顾不得被扯得生疼嘴角，急忙问道：“怎样？他死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方木有气无力回答。他蹲下身子，用刀子割断捆在邰伟脚上绳子，又勉强站起身来，看看邰伟血肉模糊手腕。
“钥匙呢？”
“应该在他身上，你找找看。”
“方木，别开枪！”邰伟急忙大吼，“他在引你上当，别把自己也搭进去！”
方木全身震，食指却依然扣动扳机。
“砰！”
“砰！”
邰伟
绝望求救孟凡哲……
至死仍然沉默乔老师……
不能放过他……
绝不能！
方木咔嚓声扳下击锤。
方木心沉。要说精神鉴定要领，不会有人比孙普更清楚。如果他装疯卖傻，逃脱刑事制裁也不是不可能。
他转头看看邰伟，他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孙普，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手。
“你别做梦！你以为司法鉴定中心人都是傻子？”邰伟大声驳斥着，可是听上去明显底气不足。
孙普毫不理会，真像个疯子样自言自语：“个性情敏感犯罪学专家，由于遭受不公正待遇，心中抑郁无处宣泄，终于精神失常，铸成大错。哈哈！”他简直是眉飞色舞，“二位，你们觉得怎样啊？”
方木铁青着脸，死死地盯住孙普。
方木点点头，摇晃着走到孙普身边，在他身上摸索着。
钥匙被他放在外套胸前口袋里，上面拉锁也许是刚才搏斗时候被弄坏，怎也拉不开。方木掏出军刀，准备割开他衣服。
忽然，动不动孙普“嘿嘿”地笑起来。
方木被吓跳，腾地下从他身上跳起来，拔出手枪向他瞄准。
满脸血污孙普睁开肿得只剩条缝眼睛，看看方木，又看看邰伟，越笑越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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