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是起精心谋划脱逃,那个更大问题就摆在眼前。
姜德先为什要这做?
方木想起姜德先当日在法院眼神。
任何人都可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内心真实情感,即使是个训练有素律师也不例外。
方木吉普车驶上南京北街,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街边小店,忽然,个流连在橱窗前女孩子吸引他。
方木笑笑,“那罗家海是怎拿到钢笔?”
“是这样,”姜德先深吸口烟,“这小子说要给沈湘家人留几句话。心想,上诉改判几率不大,就把钢笔递给他,还给他个记事本,让他写在上面。”
“当时罗家海跟你之间隔着张桌子,他是怎抓到你?”
“他说钢笔帽打不开,过去帮他拧开笔帽。”
方木盯着姜德先看几秒钟,“为什不用录音笔?”
方将其紧急送入附近医院抢救,所幸并无大碍。
方木和另名同事见到姜德先已经是第二天下午,他正半躺在病床上喝汤。看起来,他对方木来访并不意外。简单寒暄后,询问就直奔主题。
按照姜德先说法,事情经过是这样:姜德先从法院个熟人那里得到判决结果--死刑立即执行。姜德先觉得应该跟罗家海通个气,也好商量下接下来怎办,就开车去看守所。罗家海得知判决结果后,开始显得很平静,谁知后来他趁警卫不在机会,劫持姜德先。接着全看守所人都目睹他被罗家海挟持上车,并逃离看守所。车行至某小巷中时,姜德先和罗家海在驾驶室里展开搏斗,车也失去控制,头撞在路边花坛上。随后,姜德先昏迷不醒,估计罗家海也趁此机会逃之夭夭。
姜德先讲完,病房里时陷入安静,只听到笔尖在询问笔录上沙沙声。方木抽出支烟,想想又塞回去。
“没事。这是单人病房。”姜德先忙说,“给也来根儿。”
是廖亚凡。
方木减慢速度,最后停在路边。
廖亚凡斜背着那个新书
“嗯?”姜德先怔,“没想到。”
方木眯起眼睛,姜德先没有躲避方木目光,脸上是无可奈何表情。
“说老实话,用不太惯那玩意。”
回去路上,方木直在回忆跟姜德先对话。毫无疑问,这是个对询问和回答技巧如指掌人,而且,他回答天衣无缝。除可以对他职业素养略有指摘外,实在挑不出别毛病。
问题是,以方木对罗家海解,他能够成功劫持人质,并能在警方包围圈中顺利逃脱几乎是不可能事情。所有看似巧合事情--比方说警卫脱岗、钢笔、突如其来车祸--都巧合得过头。如果真是巧合,罗家海简直可以去买彩票。
“你能抽烟?”
“没问题。”姜德先指指敷着纱布脖子,“只是表皮裂伤,没伤到气管。”
两个人对坐着喷云吐雾,时无话。负责记录警察起身关上病房门。
“警卫为什会突然离开?”方木问道。
“咳,还不是因为这个!”姜德先举举手里烟,表情懊恼,“辩护失败,心情郁闷。偏偏忘记带打火机,就委托那个警卫找田秃子借个打火机,谁知罗家海就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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