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，仿佛抽搐般笑
笑，“
无所谓
。”
这回方木主动举起杯子，“对，那
多麻烦都挺过来，这点小事算什！”
鲁旭灌下
大口啤酒，由于喝得过猛，啤酒顺着嘴角流到胸前。他马马虎虎地抹把，嘴里絮絮叨叨：“没问题……当然没问题……”
方木见他说得毫无信心，心中越发同情他，又不知说什好，只能默默地递过支烟。鲁旭点燃吸口，就夹在手上，低着头继续神经质般喃喃自语。
再抬起头来说话时候，鲁旭脸上先有种充满歉意笑。
“还得开车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鲁旭拨开方木手，把两瓶打开啤酒推到他面前，“不消灭掉你就别走。”
鲁旭架势挺吓人，其实酒量也很般。两瓶啤酒下肚，舌头就已经开始发硬。方木理解他苦楚，心想大不把车扔在这里，打车回去，也索性陪着他喝。
东拉西扯阵闲话后，话题不得不回到当天下午讲座上。
“咳，讲座办得不错！”满脸通红鲁旭把把花生米塞进嘴里，“杨博士还是有水平，把这帮大老粗都听傻。”
，你吃饭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方木减慢车速，“怎？”
“请你喝酒吧。”
“现在？”方木看看鲁旭身上制服，“改天吧。你穿着这身衣服喝酒，会惹麻烦。”
“没事。”鲁旭把大檐帽摘掉，又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，摘掉领带，股脑扔到后座上，“这不就OK？”
“按理说，没有理由埋怨杨博士，”他扭头看着窗外，“毕竟人家治好病，用案例去帮助其他人，应该感到欣慰。”
交通高峰期已过，路上行人却不见少，鲁旭映在玻璃上倒影里，匆匆而过脚步川流不息。
“只是他不该在这个场合拿来举例子，都是个系统，傻子也能听出来那个X是。”鲁旭丢掉即将燃尽烟头，又重新点燃根烟，“另外，就算拿举
他呵呵地笑起来，碎花生末也喷到桌子上。方木不知道该怎安慰他，只能点头附和：“是啊。”
鲁旭低着头嚼花生米，似乎有什话想说，抬起头来时候，方木分明在他眼睛里看到倾诉渴望，可是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个举杯动作：
“喝酒！”
方木和他碰下杯子，抿口酒，忍不住说道：“鲁旭，你别有负担。相信杨博士是想……让大家领会得更深刻。”
鲁旭垂着眼皮没回答，片刻，轻轻地叹口气，“知道……没啥……能给大家解决点实际问题……这点委屈无所谓。”
“靠，你不怕冻着啊？”方木扫视下车里，“这可没衣服给你穿啊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鲁旭脸兴奋地指指路边家小饭店，“就去那儿吧。”
尽管脱去缀满警务标志上衣，但是那淡蓝色衬衫和深藏青色长裤仍然透着股制式装备味道，更不要说皮带头上银光闪闪警徽。鲁旭大踏步地走进小饭店，身后跟着提心吊胆方木。
点菜时候，鲁旭口气要十瓶啤酒，然后才点几个小菜，似乎喝酒才是目，吃饭倒成次要。
喝杯啤酒后，方木就以要开车为理由拒绝再喝，鲁旭眼睛瞪：“喝这少？不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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