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买
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够用
？”方木大致估算
下，“至少要烧到明年3月份呢。”
“先烧着看吧。”周老师愁眉不展地说：“再说，这
“不用。”方木急忙推辞。
“让你拿着你就拿着。”邢至森把钱直接塞进方木口袋里，“以后有什
能帮得上，尽管开口。”
方木无奈，只得收下，跟老邢打个招呼后，转身上吉普车。
天气越来越凉，尽管已经是下午，路面上仍然随处可见尚未化开薄冰。在这样气温下，天使堂那些露着棉花被子肯定是无法挨过严冬。方木从后视镜里看看塞满车厢棉被，心下稍感欣慰。
天使堂二层小楼右侧小平房里，周老师正和赵大姐领着几个稍大些孩子清理锅炉。锅炉连接着房间里那些简易暖气，这是冬天里唯取暖设备。锅炉房边是个不大不小煤堆，几个小孩子正在上面兴奋地摸爬滚打，浑身上下都沾满黑黑煤屑。
“说，给你叫两个人下来帮忙吧。”邢至森看着满头大汗方木，又看看那大堆棉被。
“不用，邢局，你这就帮大忙。”
“你小子，客气什。”邢至森敲敲收发室窗户，值班民警马上凑过来，“去，叫几个人出来帮忙搬东西。”
邢至森算是方木老相识，在他没做C市公安局副局长之前，曾经担任过经文保处处长，在C市师大调查起连环杀人案时认识方木。此后在黄永孝系列杀人案等案件侦破中，方木都给他帮很大忙。方木毕业之后，决定作警察时候，邢至森还专门打电话来游说他去市局刑警队，后来是边平先行步，硬把他档案调到公安厅。为此，边平还特意请邢至森吃顿海鲜，聊作赔罪。
这次是方木找他来帮忙，由于他做过经文保处处长，所以跟C市各高校头头脑脑们都挺熟，方木找他弄批高校毕业生弃置不用棉被。老邢问清是给孤儿院送去，答应得很爽快，没过几天就弄来大批旧棉被，还让自己在医院工作妻子帮忙洗得干干净净。
周老师看着满满车棉被，既意外，又感激，他拍着方木肩膀说：“这让怎感谢你……”
方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周老师你别客气，都是些旧。”
赵大姐眉开眼笑地招呼孩子们帮忙把被子抱进楼里，刚从煤堆上下来二宝也呀呀叫着要来帮忙，结果被赵大姐在屁股上拍巴掌，赶到边。
卸完车，方木又自告奋勇帮忙清理锅炉，这干就是两个多小时。等清理完毕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。洗过手脸，又把身上黑灰拍打干净，方木和周老师就站在院子里闲聊。
赵大姐大呼小叫地把那些在煤堆上玩耍孩子拎进小楼里洗脸。方木看看煤堆，问道：
在其他同事帮助下，棉被很快就被打包塞进吉普车里。邢至森递给正在擦汗方木根烟，自己也点燃根。
“孙梅女儿也在那儿？”
“嗯。”
邢至森不说话，靠着吉普车和方木默默地吸烟。根烟吸完，方木拍拍手说：“邢局走，不跟你客气。”
“等会。”邢至森从怀里掏出钱包，数出10张百元大钞，塞进方木手里，“给那孩子带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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