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把目光移向窗外，“那盘录像带。”
市局
会议室里，方木、肖望、王克勤、邓小森、徐桐围桌而坐。电视屏幕上是已经定格
帧画面。裴岚痛苦不堪地躲避着摄像机镜头，按住她肩膀，是双粗糙大手。
“从录像里记录环境来看，这里应该是个简陋出租房，也许是犯罪嫌疑人为
实施绑架而临时租住。录像中出现个男性，而拍摄者，应该是个女性。”方木发现，除肖望，每个听众脸上都流露出惊异神色。“你们看这里。”方木指向画面右上角，那里呈现是床头柜角，几个大大小小、造型各异玻璃瓶摆在上面，瓶子上logo清晰可辨。
“如果
没看错话，那些应该是Dior化妆品。”方木解释道，“在暂住地仍使用化妆品，只能是女人。下午们去现场调查时，也证实这推断。”
“男女。”邓小森皱着眉头，“这倒是可以帮助们缩小排查范围，可是……”
“哦？们当初思路是：只有男人才能在瞬间制伏裴岚而不被人发现。”
“未必。撂倒个人，块浸透乙醚布就够。”方木转向肖望，“如果是你在卫生间里，看到什
人拿着块布向你靠近，而你却不会怀疑？”
肖望不笑，想下，正色道：“清洁工。”
“是啊。犯罪嫌疑人应该是趁裴岚在洗手时候，从背后捂住她口鼻，然后塞进清洁车里拉走。”
“可是录像里出现好几个清洁工，你怎就认定是那个女人呢？”
楼卫生间，清扫完毕后，却发现停在门口清洁车不见。她怕受到追究，就没有声张，找个多小时后，才在楼西门垃圾停放点找到。
方木听之后，想想，又问道：“员工里有没有丢工作服？”
“有啊。七楼小苏就丢过套，自己赔百二十块钱。”
“什时候事？”
“就是那天。”
潜台词是：实际帮助并不大。
方
“因为她戴口罩。”方木用手在自己嘴边比划下，“商场里并没有太多灰尘，她完全没必要戴口罩——这做目只能是为掩饰自己外貌。”
肖望不由得扭头看看方木，心想这貌不惊人家伙果真有两下子。
“打电话勒索是个男人，所以们开始就把绑匪性别定为男性。”肖望说道，“不过你似乎开始就认定有个女人参与绑架。”
“对。”
“你根据是什？”
方木点点头，挥手示意她出去。陈娟吞吞吐吐地说能不能为她保密，否则工作就可能保不住。方木笑笑，答应。陈娟如释重负地拉开门，却被门外黑压压片保安吓跳。值班经理摩拳擦掌，大有将绑架犯当场拿下架势。方木觉得好笑，急忙解释：“们已经查清楚，这事儿跟她没关系。”
“真没关系？”回去路上，肖望手握方向盘问道，“陈娟会不会是同案犯？”
“不会。”方木盯着窗外若有所思，“感觉她不是。”
“呵呵，感觉。”肖望笑笑，“你在监控录像里发现那女人，也是凭感觉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方木稍稍坐正身子，“能自由进出女卫生间而不被人怀疑，自然是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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