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老邢摇摇头，“
确，如果
当时报警
，也许很快会抓到
个或者两个人。可是那又能怎
样？像胡英博这样为钱甘愿背黑锅人有很多。即使真抓住幕后元凶，证据确凿，又能怎样
老邢低下头，双手插进头发里来回捋着，锃亮手铐显得分外刺眼。
“……学校要求家长接送学生。8月7号那天，有三个学生没有家长来接，邢娜就挨个儿送他们回家。可是她自己却再也回不来……”
老邢说不下去，捋头发动作变成死命地撕扯，喉咙里也传来野兽负伤般“呜呜”声。
方木按住他手，低声问道：“为什不询问那三个家长？”
“找过他们，什都不肯说，而且都迅速离开本市。”老邢脸色惨白，“这摆明就是对警告。”
那只夹着香烟手随即就颤抖起来。
方木面无表情地问：“谁干？”
老邢仿佛用很大力气才把烟塞进嘴里，狠狠地吸大口后，低哑地说道：“忘委托你事吧———是罪有应得。”
方木默默地盯着他看几秒钟，又开口问道：“谁干？”
“别问。不要为做任何事，不值得。”老邢用力摇摇头，“不能再连累别人……”
养神邢至森睁开眼睛，随口问道：“到哪儿？”两名负责押解警察没有回答，而是跳下车。邢至森微叹口气，刚刚闭上眼睛，就听见车外传来个熟悉声音。
“多谢。”
“嗯，别太久。”
“好，不会叫你们为难。”
老邢心头微微震，刚睁开眼睛，就看到方木拉开车门跳上来。
“所以你就……”
“对。派丁树成去卧底，除查案，还给他个任务，就是找出幕后元凶后，让亲手杀他。”
“这说……”方木慢慢地说道，“你派丁树成去帮你杀人？”
“对。”老邢惨笑下，“对很失望，对吗？”
“为什不让法律制裁他？”
“并不仅仅是为你。”方木打断他话，“如果知道这些，却什也不做话，那就不是。”
老邢抬起头，恰好撞上方木目光，两人对视几秒钟，同时“嘿嘿”地笑起来。
“你想知道什？”
“不知道切。”方木目光炯炯，“切。”
“那要从今年年初说起。记得上次跟你说过跨境拐卖儿童案件吗？最初，们在外围做些工作，但是进展非常缓慢，遭遇阻力也非常大。于是决定采用秘密侦查手段。同时，也收到些恐吓信和恐吓电话。你知道，干们这行，这些玩意儿都是家常便饭，也没当回事。8月初时候，宽田区发生起绑架小学女生未遂案，那个差点被绑走女孩，就是邢娜班上个学生……”
他小心地关好车门，又在驾驶室后窗上敲两下，驾驶员回过头来，方木用两根食指冲他摆出个“十”字造型，嘴里无声地说道：“十分钟。”
驾驶员点点头，跳下车。
然后，他坐到老邢对面，先点支烟塞进老邢手里。老邢满心愧疚，几乎不敢抬头看他，只是机械地任方木摆布。
“好，现在这里只有你和。”
方木微微躬下身子，“昨天去过你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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