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陆海燕头也不回，“这里有条近路。”
说是近路，方木却意识到他们离那些追击者越来越远。陆海燕似乎并不想追赶上他们，而是前往另
个地点。
方
她跑得太快，又看不清路，头发缠绕在路边
树枝上
。方木急忙把火把插在旁边棵树上，试图帮她把头发解下来。四只手缠绕在起，头发反而越缠越紧。陆海燕又急又气，干脆把那丛树枝连根折断，不顾头发里还缠着断枝，转身就走，不料绊着块山石，“扑通”声就摔在地上。
这下似乎抽走陆海燕全身力气，挣扎几次竟爬不起来，她情急之下，放声大哭。方木急忙去搀扶她，手指刚刚触碰到她肩膀，陆海燕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样缠绕过来，死死地抱住方木。方木大窘，推几下竟推不开她，只能半蹲在地上任由她抱着。
陆海燕哭得撕心裂肺，含混不清地说：“
怎
办啊……弟弟怎办啊……”
方木在心底发出声叹息，双手合拢，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。
几分钟后，陆海燕哭声渐轻，她推开方木，言不发地清理被断枝缠住头发。头发整理好之后，她飞快地爬起来，擦擦脸，小声说：“走吧。”
方木安慰她，“村长找到他后，会移交给司法机关处理，到时，就会切水落石出。不过……”
方木想想，“有件事想不清楚，你弟弟只不过是出去玩玩而已，村长有必要带人去抓他吗？”
陆海燕身体微微抖动下，起身说道：“快走吧，会儿天就要亮。”
说罢，她就踏着积雪向龙尾山走去，方木不再追问，举起火把跟在她身后。
艰难跋涉半个小时后，龙尾山终于在方木二人面前露出全貌，在铁灰色天幕下，龙尾山显得巍峨险峻，高不可攀。方木边擦汗，边竭力睁大双眼扫视着大山。
“你认识路吗？”方木问道。陆海燕点点头。方木把火把递到她手上：“你在前面。”想想，方木又加上句，“小心看路。”
陆海燕脸红，默默地接过火把。
越往山上走，山林越茂密，加之到处是片苍茫白，方木很快就失去方向。好在陆海燕直在前面带路，曲折之间，也渐渐接近半山腰。那串亮点也越发分明，方木注意到他们仍在缓缓地向上移动，这说明追击者们还没有抓到陆海涛。
陆海燕也意识到这点，边死死盯住那些亮点，边在小路上快速前进。然而让方木感到奇怪是，那些追击者明明在山东侧，陆海燕选择路径却是直向西。
“等等！”方木气喘吁吁地说，“方向搞错吧？”
忽然，他拉拉陆海燕胳膊：“你看。”他指指山腰东侧林地，在那里，串亮点正在缓缓移动。
陆海燕下子就急，转身就往山上跑。“弟弟定在那儿！”
话音未落，她已经消失在前方山林里。方木来不及多想，快步跟上去。
山路并不好走，不仅路径隐蔽，而且在松软积雪下，到处是石子。才走出几十米，就听到陆海燕哎呀声，方木暗叫不好，边加快速度，边尽力让火把照亮更远地方。
陆海燕站在几米开外前方，身子怪异地倾斜着，走到她附近，方木却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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