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咬咬牙，拉着陆海涛走出
祠堂。
陆天长站在所有村民
前面，歪着头，饶有兴味地看着方木，好像
个猎手在欣赏猎物。
个老妇踉踉跄跄地冲上来，把揪住
“方哥，
相信你是老天派下来救们。”陆海燕已是泪流满面，“求你件事，你带弟弟走吧，随便帮他找个工作，让他能养活自己就行。”陆海燕依旧跪在地上，“只有个要求，什
都不要问他，什都别问！”
“嗯？”方木慢慢直起身子，眯起眼睛盯着陆海燕，“你弟弟杀人。”
“没有！”陆海涛急得几乎要跳起来，“和姐小时候常去那里玩，就想去那里躲躲……”
“海涛！别说，别说！”陆海燕又扑过去堵陆海涛嘴。
陆海涛拼命拉开姐姐手，大声说道：“是大春！拍照时候，被三强和大春看到。俩从小玩到大，三强拦住大春，让快跑，大春就抄起锤子把三强打倒……”
面前厅堂，立刻在厚重灰尘上辨别出些脚印。他抬头向前看看，祠堂北侧是个简易木台，木台尽头是面夹墙，出口挂着面棉布帘子。方木蹑手蹑脚地爬上戏台。立刻听到帘子后面有人在说话。
“姐……们在作孽啊……都看见……太惨……”方木听出那是陆海涛声音，带着哭腔，似乎无比恐惧。
另个声音是陆海燕，她也在哭，边哭边小声劝解着陆海涛。
“不管……不能再花这样钱……姐，得去报官……们定会遭报应……”
突然，方木脚下根木条发出断裂脆响。棉布帘子后面对话戛然而止，紧接着，就听到陆海燕颤巍巍地问道：“谁？”
陆海涛说不像假话。方木也逐渐意识到问题严重性：陆天长诬陷陆海涛杀人，其目之是为陆大春开脱，之二就是要除掉陆海涛。如果不尽快把陆海涛转移到安全地方，他就很危险。再者，陆海涛是很重要证人，有他，也许能使案件有很大进展。
方木转头对陆海燕说：“你快起来，答应你。”“真？”陆海燕脸惊喜，骨碌爬起来，“你们先在这里躲躲，回家给你拿东西。”
“不用。”方木拦住她，“现在就带他走。”
三个人来到门口，陆海燕让他们先别动，自己出门查看下动静。
刚推开那扇木门，陆海燕就愣住。方木心知不好，把身边窗户推开道缝隙，刚瞄眼，心底就片冰凉。祠堂院子里，挤满手拿锄头、铁叉和棍棒村民。
方木大步走过去，把掀起棉布帘子，钻进夹墙里：“是。”
满脸恐惧陆海燕直愣愣地看方木几秒钟，松口气。“大哥，大哥，就知道是你。”陆海涛激动得语无伦次，“用那什牙……大哥，看到，定得告诉你！那些女孩子……”
“海涛！”陆海燕突然把将弟弟头抱在怀里，用手死死地捂住他嘴，“别说，别说，姐求你……”
方木急忙去掰陆海燕手：“放开！你让他说，他到底看到什？”
撕扯中，陆海燕忽然松开手，当胸猛推方木把，方木仰面摔倒在地上。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，却看见陆海燕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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