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问那个女孩：“其他人呢？”
女孩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，持续
整夜
惊吓似乎让她失去
思
郑霖愣住。他猛地扭过头去，盯着女孩问道：“你刚才说什
？”
女孩依旧是那副茫然表隋，看着窗外动不动。
郑霖死死地盯着女孩眼睛，脑子里却沸腾起来，似乎被点燃样。
他完全搞不懂女孩究竟在想些什，却知道她已经回答自己个问题。个无关紧要到近乎可笑问题。
“你将来想做什？”
“可是，头儿……”小海显得很为难，“……里面还有几个孩子。”
“现在顾不得那多，叫方木先拼下。”郑霖打断他话，“等打完，
们去收拾残局。”
手机里阵沉默，几秒钟后，传来小海迟疑声音：“头儿？”
郑霖垂下眼睛，缓缓说道：“就这样吧，隐蔽，待命。”
说罢，他就向后靠坐在椅子上，闭上双眼。
烟，狠狠地吞吐着。也不知这女孩救不救得老邢。
忽然，仪表盘上手机振动起来，郑霖急忙按下免提键，“喂？”
“头儿，看到。”小海声音虽然低，却很清晰，“方木和几个女孩在里面，对方有六个人，有个是金永裕，两个挂彩，但是手里都有家伙。怎办？”
“你在哪里？”
“在后窗，没人发现，放心。”小海顿下，“头儿，怎办？”
片刻，郑霖扭过头，全身放松下来，似乎卸下个重重包袱。
“当警察，抓坏人。”他轻声念着这句话，笑笑。
郑霖抬起头，从后视镜里看看阿展，阿展也回望着他，眼中满是坚毅和决绝。
郑霖俯身面向仪表盘上手机，简短地说道：“小海，救人。”
蒸笼般铸型车间里暂时陷入死寂。双方都屏气凝神，小心翼翼地推断着对方位置和可能采取行动。方木最担心却不是追击者们何时发动攻击，而是另外三个女孩安全。
等到双方火拼完毕，也许各有死伤（郑霖尽量不去想方木或者那几个女孩会被打死），到时再出手，是最安全做法。即使不能因此救出老邢，至少也能告金永裕故意杀人罪。
不是不采取行动，而是等待时机。
也许，这想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些？
车厢里是令人难堪沉默，郑霖和阿展都回避和对方交流目光，各自倾听着那部手机里动静，竭力从那嘈杂“沙沙”声中捕捉厂房里情况。
突然，个细微却清晰声音在车厢里响起：“当警察，抓坏人。”
郑霖却犹豫起来，他转头看看阿展，阿展也回望着他，几秒钟后，轻轻地摇摇头。
郑霖眼睛微眯下，却始终没有离开阿展脸。阿展知道自己需要给出个解释。
“头儿，们三个都在停职。如果再捅娄子，就真完。”他轻声说道，“再说，方木和对方是什关系，们也不清楚。如果和邢局事无关，们冒这个险就太不值得。”想想，阿展又补充句，“你们是兄弟，方木不是。”
郑霖扭过头去。阿展话有道理，再说，对方有六个人，手里有枪，己方只有四个，那几个女孩只能是累赘，胜算并不大。
郑霖俯身对手机说道：“小海，你隐蔽好，待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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