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说,从丁树成去卧底时候,你就已经是梁四海人?”
“对。”也许是因为隐藏在黑暗中,
方木也直盯着肖望,目光却茫然、空洞。他双手还紧紧地攥着那条钢丝,似乎那是唯可以确信东西。肖望坐在他对面,眉头紧锁。
“把它丢掉!”
这句话似乎叫醒方木,他眼神活泛些。低头瞧瞧手里钢丝,又抬头看看面前枪口,方木把钢丝扔在桌子上,忽然笑笑:“你是不是该对说点什?”
肖望没做声,上下打量着方木。
方木知道他想法,伸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,拔下电池,又把外套甩在桌上。
方木头戴棒球帽,大半张脸都被隐藏在阴影中,但突突跳动脸部肌肉仍然清晰可见。他盯着瘫软在马桶旁梁泽昊,边缓步上前,边徐徐展开手里钢丝。
突然,他听到身后传来“咔嚓”声,尽管轻微,方木还是立刻分辨出那是扳动手枪击锤声音。
他回过头去,看见支九二式手枪直直地指向自己额头。
方木眼睛下子瞪大——
握着这支枪,是肖望。
岚幽怨眼神。他佯装不见,无奈对方却始终盯着自己,只得做出些回应。
“怎?”梁泽昊把手放在裴岚腿上,“心情不好?”
裴岚把他手拿开,低声说道:“泽昊,平时你胡来不管,今天你多少得给留点面子。”
“又怎?”梁泽昊脸委屈,“你别小肚鸡肠,像个大嫂样子行不行?”
裴岚气得扭过头去,梁泽昊也不再理她,招呼大家继续喝酒。
“没带任何录音设备。”方木冷冷地说,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肖望脸色稍有缓和。他合上枪机,把手枪插回枪套,想想,又起身关上门,熄掉电灯。
包房里陷人彻底黑暗。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,倾听着对方呼吸和心跳,既无从揣摩,也无法信任。
良久,方木打破沉默:“多久?”
“直是。”
方木死死地盯着肖望,感到全身上下都被冻结。颅腔似乎完全被掏空,只剩下几个字在里面疯狂地撞来撞去。
是你?
为什会是你?
肖望把根手指竖在唇边,同时摆摆手里枪,示意方木跟自己出来。方木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,只能跟着他步步走出门外。
肖望倒退着来到走廊里,反手打开卫生间对面间包房,示意方木进去。在这十几秒钟内,他手里枪须臾也没离开方木额头。
酒过三巡,梁泽昊觉得有些头重脚轻,胃里东西也不停地上涌。他惦记着休息室里“美餐”,心想得先精神下,否则会儿在床上力不从心,岂不大煞风景。
他摇摇晃晃地起身,强忍住不停翻涌上来酒意,对大家示意要去方便下。为不至于第天当大哥就丢面子,他没有用包房里卫生间,也拒绝手下跟随,个人出包房。
梁泽昊踉踉跄跄地晃到卫生间,推开门,头扑倒在马桶边,大呕起来。胃里鼓胀感减轻些,却眩晕得更加厉害。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,闭着眼睛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梁泽昊没有意识到,刚刚被他推开门,此刻正慢慢合拢。
个身影从门后缓缓浮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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