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目光又投向方木额角处伤疤。“千锤百炼啊。”韩卫明语速突然变得很慢，几乎是
字顿，“你都可以去当克格勃
。”
方木苦笑下，伸手去弹烟灰。这个动作做半，心里却动。
第二次见面。拥挤车流。吉普车。驾驶室里各怀心事，彼此试探两个人。
他抬起头，恰好遇到韩卫明意味深长目光。韩卫明与方木对视几秒钟，慢慢站起身来。
“下午两点开始测试。”韩卫明看看手表，“哦，还有几个小时。”
门开，韩卫明大步走进来，依旧是副轻松淡然模样。他坐在方木对面，看方木几秒钟，笑笑，“咱俩还真有缘分。”
方木报以笑，没有回答。
“你小子也算半个测谎专家。”韩卫明点燃根烟，然后把烟盒推向方木，“怎
样？还用
说遍测试原理？”
“不用。”方木摇摇头。
韩卫明细细打量着方木，目光在那些尚未痊愈伤疤上停留良久，表情渐渐凝重。
场景，每天都会无数次上演。只是他们不知道，这抱，无关爱情，甚至无关友情。
只是为从此两不相忘。
良久，裴岚在方木耳边轻轻地说道：“你要保重，定要保重。”
说罢，裴岚松开双臂，拎起拉杆箱，头也不回地向安检口走去。方木动不动地站着，目送她消失在安检台另侧，回味着那骤然消散体温，然后，转身，慢慢向机场大厅外走去。
穿过自动门，方木眼前是蓝红闪烁海洋。十几辆警车围堵在门前，边平站在辆警车打开车门后面，表情复杂地看着他。
说罢，他看也不看方木眼，拉开门走。
当天下午，被测人方木测试结论为真阴性，即与案件无关人通过测试。
这个冬天，发生很多事情。
不明身份者举报，让C市乃至全省官场发生地震。多位省市级高官因包庇、纵容黑社会性质犯罪以及受贿被查处，其中些锒铛入狱。
举报材料中，有段视频重现当日在城湾宾馆发生切。金永裕供述也证实邢至森所言非虚以及丁树成卧底身份。鉴于对老邢测谎结果不能
随即，就是长时间沉默。韩卫明移开视线，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吸烟。然后，他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，轻轻地呼出口气，转头面向方木。
“谈点正事吧。”韩卫明把手肘拄在桌面上，双眼又变得炯炯有神，“你觉得你现在适合接受心理测试？”
方木轻轻地点点头，“没问题。”
该来，早晚要来，拖延是没有意义。
韩卫明忽然笑笑，似乎很欣慰：“你小子，够能折腾。”
方木举起双手，慢慢地向他们走去，表情安详，步履坚定。
对于自己会出现在陆家村祠堂原因，方木解释成去查案。警方问及那颗7．62毫米口径弹头，方木坚称自己不知情。鉴于无法验证方木供述内容真实性，警方决定对方木进行测谎。
这次测谎主测官，仍然是韩卫明。
测前谈话被安排在市局第三会议室。方木想起几个月前，也是在这里，邢至森曾和韩卫明谈笑风生，不由得有些黯然。随之而来，就是深深不安。
对韩卫明而言，戳穿自己谎言，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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