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方木停下脚步，“
不去
——还有活儿要干呢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人事处长在方木后背推几下，“厅长让你们这些年轻同志出席——有共同语言。”
方木无奈，推门进会议室。长条会议桌旁，十几个穿着簇新警服
年轻人局促不安地坐着。
方木冲他们点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刚想找个不起眼地方坐下，整个人就僵住。
他重新抬起头，在那排新警中间，
双熟悉眼睛正回望着自己。
“、二，啊”
方木靠坐在钢锭旁边，在如泣风吟与隐隐呼喊声中，慢慢地闭上眼睛。
第二天，方木大早就来到公安厅。算起来，自己已经有几个月没来厅里，可是办公桌上丝灰尘也没有。被擦得干干净净桌面上，摆着张纸条。
是边平字迹。今日凌晨三点四十分，金永裕被执行死刑。
寥寥数字，方木却看好半天，最后，他把纸条撕碎，扔进纸篓里。
大理石基座上镌刻三个熟悉名字。
郑霖。冯若海。展鸿。
视线渐渐模煳。突如其来巨大悲伤让方木摇晃起来，他转过身，背靠着钢锭慢慢坐下。
身后钢锭粗糙、厚实，如他们撑在自己身下双手。
阵风吹来，周围松柏无声地摆动，巨大钢锭却奇迹般地发出隐隐轰鸣。
方木愣半晌，忽然笑。
“是你？”
刚回到桌前坐定，人事处长推门走进来。
“小方，你回来得正好。”他手里捏着几个档案袋，“出来下。”
方木跟着他来到走廊里，个年轻同事拎着开水壶，兴冲冲地从身边跑过。
“有任务？”方木看着那个洒路热水同事，“好像还很紧急？”
“有个屁任务！”人事处长不满地看着地上水渍，“分来批新警，今天来厅里搞座谈。新警里有几个美女，你看给这帮臭小子兴奋！”
眼泪终于滴落下来，方木微侧过身，把耳朵贴在钢锭上。没有想象中冰冷，相反，却有灼人温度。
听，他们在呼喊。
“警察，把枪放下！”
“子弹穿过去，死不。”
“小海，开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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