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足迹（3 / 8）

在上次案情分析会上，米楠没有及时作出足迹分析意见，让分局领导略有不满。实际上，米楠在近期直处于种情绪低落状态，整日把自己关在足迹室里作分析和实验。方木给她打过几次电话，大多数都被拒绝接听，即使接通，也只是简短对话几句，随后就挂断。

这不是方木喜欢状态。在廖亚凡重新出现之后，切都改变。相对于家里让人头疼廖亚凡，方木宁愿自己直呆在公安厅――杀人犯比廖亚凡好对付多。

大早，方木就去宽城分局，边和相熟同事打招唿，边信步爬上四楼。刚转入走廊，忽然想到足迹室就在四楼，方木想想，下层楼，去物证室。

物证室值班员还在打哈欠，方木递过条子，要查验第47中学杀人案物证。值班员翻翻记录册，忽然睁大眼睛：“来晚，已经被人提走。”

会议室里烟雾缭绕。方木推门进去，看到杨学武双手扶在台面上，凝视着面前摊开东西，动不动。

恐怕就是C市电视台新闻频道“C市导报”节目组。此前，节目组对于光z.sha事做连续三天跟踪报道，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，而作为报道核心人物魏明军随后被杀，更是让节目组感到兴奋莫名。他们立刻抓住这难得新闻线索，不仅做专题报导，还开通新闻热线、微博和短信平台，邀请观众参与讨论。随着讨论日益热烈，节目组趁热打铁，会同“对话”栏目组办期名为“血染习题集”电视访谈节目。

节目邀请市内多所高校法学、心理学和教育学专家，第47中学校长和于善平夫妇以及魏明军遗孀也在受邀之列。

访谈被安排在当晚八点与新闻频道播出，全市有近千万观众收看这个节目。节目现场气氛热烈，受邀专家分别从各个角度对这两起悲剧进行讨论和分析，场外观众也通过拨打热线电话方式参与节目。从专家和观众观点来看，对于善平夫妇更多是同情，尽管魏明军也是受害者之，指责之声却不绝于耳。

节目行将结束时候，现场出现意外，先是第47中学校长因为难以忍受观众指责甚至谩骂，当场拂袖而去。随即，于善平夫妇和魏明军遗孀爆发争执。魏明军遗孀再强调自己也是受害者，魏明军已然被害，虽然他对于光做法不妥，但是罪不至死。于光妈妈则认为魏明军家根本没有认错态度，情绪失控之下，更是起身向对方冲过去，伸手欲打，尽管被在场嘉宾拦住，这个失去儿子女人仍旧不依不饶。

“他该死！该死！只恨为什不是杀他……那个人是大侠！英雄！”

这恶毒话让魏明军遗孀终于崩溃，她浑身抽搐几下之后。当场昏厥过去。

尽管节目以片混乱收场，但当晚收视率创造C市电视台历史记录。

同时，“那个人是大侠”说法不胫而走。

他是不是大侠，在警方看来并不重要，重要是尽快抓住他。然而，在这个城市中游走凶徒并非仅有他个。很快，警方精力就被其它恶性刑事案件分散掉，第47中学杀人案实际上处于种搁置状态。

仍在继续追查本案，只有两个人。米楠和方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