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”那人吃不住痛,叫出声来,“是。”
是廖亚凡。
方木骨碌爬起来,伸手拧亮台灯:“你干什?”
廖亚凡没有回答,只是从枕边烟盒里抽出根烟,点燃,吸起来。
方木皱皱眉头,又看看卧室方向:“别让赵大姐看到你抽烟。”
接下来两个小时里,赵大姐和廖亚凡说哭,哭说。等方木叫她们出来吃饭时候,两个人脸上都塌煳涂,嗓子也哑说不出话来。
方木提出让赵大姐留宿在这里,也好和廖亚凡多聊聊。赵大姐想想,同意。老少两个女人洗漱完毕,又牵着手躲进卧室。屋子里安静下来,方木抽根烟,动手把客厅简单整理下,也躺在沙发上,准备睡觉。
他还是无法把她当成自己未婚妻,相信廖亚凡也是同样感受。当初廖亚凡在向他求婚后,就乖乖地跟着他离开分局,更多是种本能自保护。
“可以做你女朋友……可以帮你打扫卫生、做饭、洗衣服……什都会……保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……”
这是四年前廖亚凡对她说过话,回忆起这些时候,方木还能清晰记得她涨红面庞。
下,轻轻拍拍赵大姐肩膀,“那肯定是你不想知道事情。”
方木静静地坐着,知道赵大姐抽泣慢慢平复下来。
“这段时间,她直住在你这里?”赵大姐接过方木递来纸巾,擦拭着脸上泪痕。
“对。”方木想想,决定还是不要把求婚事告诉赵大姐,否则她肯定会把廖亚凡带走,到时就更乱套。
赵大姐站起身来,声音暗哑:“先走,你多照顾亚凡,这些年,她肯定受很多苦,有什需要大姐,就告诉。”
“嗯。”廖亚凡低着头,“所以来拿你烟。”
方木心里松,廖亚凡不想让赵大姐不开心,这本身就是个巨大改变。想想,他也抽出根烟,顺便替廖亚凡打个掩护。
两个人默默相对坐着吞云吐雾。根烟吸完,廖亚凡低着头,慢慢地说道:“想去周老师墓地看看。”
“行,尽量安排。”
“还有……
她就像个早早被赶入丛林小兽,在生存中学会警惕、撕咬、权衡利弊和审时度势。
方木翻个身,情绪骤然低落下来。无论如何,方木,都觉得自己应当为廖亚凡境遇承担份责任。
是个不详人。
既然如此,这份责任形式是叔叔还是丈夫,就没什分别。
凌晨时分,方木迷迷煳煳睡着。朦胧中,方木忽然意识到有人在他枕边摸索,他下子清醒过来,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人手腕。
方木急忙挽留:“大姐,吃饭再走,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赵大姐摆手,“知道她在就行。”
她转过头,看着那扇依旧紧闭房门,慢慢地走过去:“亚凡,阿姨知道你心里苦,可是,这多年,阿姨心里也不好受。老周走时候,都没能看你眼……”她说不下去,只能遍遍地抚摸着那扇门。
“……不管过去发生什,你回来就好……有在,有方叔叔在,们都是你亲人……你就好好,踏踏实实……”
忽然,那扇门咔哒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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