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赶紧打圆场。他看看杨学武额头上
肿块，觉得很过意不去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杨学武哼
声，并不领情：“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。”
方木现在样子确够狼狈，满身灰尘泥土不说，左脸颊上也有块大大擦伤，手肘和胯骨都在火辣辣地疼，估计都摔破。
酒菜上齐，米楠点碗米饭，头也不抬地闷声吃饭。两个男人也不说话。方木折腾半宿，也饿，却没什
胃口。好不容易提取到足迹毁于旦，这让他颇感郁闷。吃几口菜，方木就拿出烟来闷闷地吸着。
米楠显然也听到子弹上膛声音，她不假思索地把伞朝对方丢，转身竟扑倒在方木身上。
方木又急又气，拼命爬起来，想把米楠掩护在身后。可是米楠张开四肢，死死地抱住方木，时间竞让他动弹不得。
对方显然已经占据上风，躲开雨伞后，光圈随即笼罩过来。奇怪是，他并没有开枪。几秒钟后，个让人更加诧异声音响起来：“方木？”
半小时后，方木和米楠坐在家快餐店里，对面是脸阴沉杨学武。
从方木手中飞出手电筒并没有辜负它本来使命，尽管并非有意，它还是结结实实地砸在杨学武额头上。此刻，杨学武用啤酒瓶冰敷着那个青紫色肿块，另只手摆弄着腰间枪套。
烟头！
太大意！
方木在心里连骂自己，而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走廊里刚刚还有人在。他直起身来，用手电筒来回扫视几圈之后，光线就指向西侧楼梯间。
方木急忙缩回头。同时，对方脚步声再次响起，而且，正冲着他们藏身处而来！
方木竭力屏住唿吸，手心里已经全是汗，几乎握不住那只强光电筒。眼看着光柱在他们对面墙体上扫来扫去，光斑也越来越集中。
杨学武倒没闲着，杯接杯地灌着啤酒，不时在方木和米楠脸上来回扫视。坐半晌，他忽然问道：“你们俩怎会在起？”
“偶然碰到。”方木想想，问道，“你为什来现场？”
杨学武不说话，
那里是只七七式手枪，半小时前，杨学武差点用它打中米楠。
米楠查看着堆碎裂石膏，它们已经无法拼成完整块，有些部分已经碎成粉末。米楠脸色越发难看，最后把它们扫进个塑料袋里，重重地摔进足迹箱。
方木看看米楠，想想，试探着问道：“要不……再回去重做份？”
米楠没说话，大口吃着炒土豆丝，看上去饿坏。片刻，她冷冷地甩出句：“原始痕迹已经被他踩坏，再做几次也没意义。”
杨学武面带愠色，大声申辩道：“
又不是故意！再说，谁能想到这晚你们还在提取足迹啊？”
突然，方木感到自己后背被米楠猛地推把，紧接着，她从方木身边噌地下冲出去，手中雨伞啪地声打开！
方木来不及多想，侧身冲出楼梯间，刚刚挥起手中强光电筒，就感到脚下滑，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，手电筒也脱手飞出去。
对方也受到惊吓，把手电简挡在额前连连退后，几乎是同时，方木听到阵熟悉金属撞击声音。
那是子弹上膛！
妈，他居然有枪！方木心凉――这下麻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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