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始终抱着肩膀冷眼旁观,看杨学武离开,也招唿小组另外三个同事下楼。
回到车里,两名同事忍不住大骂任川。方木心情也很不好。任川摆明是在考验警方反应能力,否则不会从四楼跑到二楼去上卫生间。他既要依靠警方保护,还不信任警方。估计“城市之光”发出死亡威胁已经快把他折磨精神分裂。
终于挨到下班,五点之后,法院大楼内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。很快,方木就看到任川提着公文包走向停车场,身后是那个依旧板着脸警察,紧跟着任川坐进他蓝
他靠在墙上喘几分钟,才迈开酸痛双腿,慢慢地下楼。
刚转入二楼走廊,方木就看到杨学武带着几个人大步走来。他脸色铁青,见到方木也只是微微点头,低声问道:“人呢?”
方木指指东侧卫生间。小组其他三个同事站在门口,脸色悻然,见杨学武过来,都自觉地让开条路。
杨学武看也不看他们,径直走进卫生间。任川脸紧张地靠窗而立,手里还捏着那部惹祸手机。
杨学武脚踢飞摆在门旁水桶,半桶清水哗啦声泼洒出来,转眼就流到任川脚边。
察从楼上跑下来。看得出他精神高度紧张,手里拎着九二式手枪机头大张。方木急忙拦住他询问情况。后者已经跑得说不出话来,按着胸口喘好阵,才断断续续地把情况说明白。
大约十分钟前他见任川还在办公室里看案卷,切平静如常,就留到楼梯间抽烟。根烟还没抽完,忽然接到专案组电话,说任川手机突然拨通那部专线报警电话。他立刻返回任川办公室,发现已经人去屋空。他慌神,急忙通知楼下接应同事立刻上楼搜寻任川。
“他们俩呢?”
“应该还在楼里。”
方木让他用步话机联络其余两名同事,搜查三楼到楼,重点放在东侧卫生间里,自己则快速跑向四楼东侧卫生间。
任川本能地躲开,却没躲过杨学武手。他把拽住任川衣领,鼻子几乎要凑到对方脸上。
“你搞什鬼?”杨学武声音虽低,却透出刺骨寒意,“玩们,是吧?”
任川脸憋得通红,连连否认:“不小心按到……?刚才上卫生间……真,不是有意……?”
大家急忙上前把杨学武拉开,生怕他会动手打人。杨学武甩开众人手,先是四下扫视圈,最后从紧抿嘴唇里蹦出几个字。
“继续吧。”随后,他伸出只手,冲任川点点,却什都没说,只是狠狠地瞪他眼,转身走。
这是距离任川办公室最近个卫生间。然而,卫生间里空空如也。方木迅速查看下,没有搏斗和厮打迹象。他吸吸鼻子,在淡淡空气清新剂味道中,似乎也没有乙醚之类残存气味。
他没有多停留,拔腿又向五楼跑去,东侧卫生间里也是空无人。此时,方木已经跑得两腿发软,他不敢休息,咬着牙,沿着楼梯直奔六楼而去。
刚跑到六楼卫生间门口,方木手机又响起来。
“找到他,二楼东侧卫生间。”同事声音如释重负,却透着丝怒意,“那混蛋没事!”
方木应声,感到浑身毛孔瞬间张开,汗水下子就湿透衬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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