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伤害自己那个家伙,不得不让他从地下室水池中重见天日。尽管警方并没有发现那个密室,然而,他不能让自己再次冒险。
遗憾是,他再没有可供发泄怒火玩具,只不过,他不愿就这便宜那个家伙。
想到这里,他突然来兴趣,起身下楼,拿起件外套后,又在吧台下翻出把小小铁铲,走出咖啡吧。
半小时后,他拎着个被层层包裹黑色塑料袋,挤过门前如潮人群和摊贩们,返回咖啡吧。关上门,杂乱喧嚣声和烟气就被挡在身后。同时,股新鲜泥土混合着腐败落叶味道,在店堂里弥散开来。
他拎着塑料袋径直上楼,把他扔进洗菜池里,打开水龙头冲刷着。很快,那个塑料袋表面就黑亮如新。他拿起把剪刀,边耐心剪开塑料袋,边哼着不成调小曲,渐渐地,塑料袋里东西露出全貌。他满意看到,因为持续低温,那东西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。
尽管对女店员解释说,之所以有警察兴师动众地找上门来,是因为那个胖男孩是警察亲戚,而女店员也充分表示理解,并跟着他痛骂警察滥用职权。然而,当她请求提前下班回家时,他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丝怀疑和恐惧,走吧,走吧。他神色淡然表示同意。
尽管这是个不错女孩,然而,人和人相聚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?
就像那个直躺在医院里女人,就像那个只有两根手指男孩。
也许,所有相聚,都只是为在某天别离。有人说,为不让自己过分痛苦,最好在相聚时别投入太多感情。然而,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?在耳鬓厮磨,尽展欢颜时候,你愿意想象对方形容枯藁或者反目成仇样子?
今天,他不愿,也无心在经营咖啡吧。女店员走后,他就关闭店门,把打烊牌子挂在门外。拉下卷帘门之后,咖啡吧里彻底黑暗下来。他站在片寂静店堂中,时间有些无所适从。来回踱几步之后,他双手插兜,慢慢地走上楼梯。然而,只迈出几步,他突然意识到楼上也是空无人,那个只会依依呀呀胖男孩再也不会出现。
他把它从水池里提出来,摆在餐桌上,又给自己倒半杯威士忌,拉过把椅子,静静坐在它对面。呷小口酒之后,他突然笑笑,举杯向它致意。
“嗨,都有点想你。”
它毫无反应,只是端端正正躺在餐桌上,用双半睁得眼睛,空洞而迷茫回望着他。
两个小
巨大孤独感突然袭来,漆黑阁楼竟让他有些望而却步。他手扶栏杆,怔怔地看着那片寂静所在,最后,缓缓地转身,坐在楼梯上。
店内潮气依旧没有散去,鼻腔里是清新又带有意思凉意味道。闻上去,却并不让人感到心情愉快。这里是洁净,却毫无生气。这里是安全,却令他更加不安。
终究,自己还是个人。
该埋怨谁呢?此刻,他不想去回忆那个胖男孩,尤其是当他牵着男孩手走向汤锅时候,男孩那毫无戒备眼神。
他曾想过让胖男孩“失踪”,对于个曾走失智障儿童,再次走失并不是什怪事。然而,他放弃这个想法,毕竟,男孩之势威胁到他,并没有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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