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林里漆黑片,走进去步,甬道上微弱火光就难以照亮这里。方木竭力睁大唯还有视力右眼,在树丛中艰难地寻找着。渐渐地,团不断扭动黑影浮现在他视线中。那团黑影匍匐在地面上,边爬边疯狂地喃喃自语:“在哪里……你在哪里……”
方木背靠在棵柏树旁,喘息着对那团黑影说道:“投降吧……你逃不掉……”
黑影竟像听不到他话似,依旧趴在地上寻找着。
“对不起……你在哪里……”
方木摸摸腰里手铐,咬咬牙,刚迈动脚步,就感到脚下踢到个物件,听声音,似乎是金属质地。他弯下腰摸索着,很快就碰到它。老天保佑,居然是那支强光手电筒。
感到排牙齿深深地扎进自己皮肤里,疼得原地翻滚起来。魏巍依旧像顽固小兽样,死死地缠绕着方木。挣扎中,方木姿势变成半蹲,他运足口气,双脚蹬,整个人向后飞起,顺着斜坡重重地摔倒下去。
两个人在山坡上翻滚几下,最后齐齐跌倒在墓碑间甬路上。翻滚中,方木头撞到石块和树干上,左眼已经毫无光感。魏巍情形更惨,贴在方木背后她宛若个肉垫,撞击加上方木身体重压,胸背受到重创,嘴里已经咳出血来。然而,她把最后残存力量都集中在手脚上,依旧不依不饶地缠绕在方木身上。手里刀子居然还在,她边咳血,边有气无力地在方木身上扎着。
方木全身多处受伤,整个人已经陷入麻木状态,只能感到魏巍手里刀子浅浅地刺破自己皮肤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无力摆脱身上魏巍,只能艰难地在地上匍匐前进。
孙普墓碑还在燃烧着,火势却已经小许多,只有墓碑墓座上还残留着几缕蓝色火苗。恍惚中,方木突然看到基座上大理石板已经开裂,想必是低温加烈火灼烧缘故。
裂缝中,个黑色盒子若隐若现。
方木掂掂手电筒,尝试着按动开关。道光柱霎时就投射出来。前方几米处,穿着病号服、披着头发、形如鬼魅魏巍也被罩在光圈之下。
“跟回去,你逃不掉。”
魏巍呆呆地看着方木手里电筒,似乎对眼前强光毫无反应。良久,她慢慢地转过头去,借着手电筒光芒茫然四顾。突然,她眼睛下子瞪大,满是泥土和血污脸上呈现出惊喜交加表情。
方木循着她目光望去,孙普骨灰盒静静地躺在堆枯草中间。
魏巍尖叫声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仿佛那是件失
方木立刻意识到那是什,混沌大脑中闪过丝光芒。他不顾魏巍还在身后刺扎着自己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把掀起破裂大理石板,把孙普骨灰盒掏出来。
身后魏巍看清方木动作,惊叫声:“你要干什?别……”
方木勉力撑起身子,大吼声,将孙普骨灰盒远远地抛出去。黑盒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,落进那片丛林里。
几乎是同时,方木感觉到背上压力松——魏巍从他身上跳下来,踉跄下,直奔那片丛林扑去。
方木半跪在甬道上,撕心裂肺地咳嗽着,唿吸稍稍平复之后,他摇晃着站起来,跌跌撞撞地尾随魏巍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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