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枪装在针织布枪套里，还有两盒子弹。方木仔细清点完毕，做
登记后，谢过管理员，把枪和子弹小心翼翼地装进挎包里。刚
转身，就看到杨学武站在身后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身上鼓鼓囊囊
挎包。
方木冲他微微颔首，绕过他前行。杨学武却把拽住他，轻声问道：“要不要帮忙？”
方木摇摇头：“不用，多谢。”
杨学武却没有放手意思，依旧看着方木眼睛，似乎欲言又止。
“你还有什
事？”
“
需要支枪。”方木面色平静，吐字清晰。
“为什？”分局长上下打量着方木，目光充满疑惑，“你小子不会想干傻事吧？”
“不会。如果想杀江亚，不用枪也能做到。”方木轻轻地摇头，“让江亚失去最爱女人，保不准他会报复――所以，需要支枪防身。”
“哦。”分局长表情放松下来，“如果真出事，希望你第时间通知们，不要贸然行动。”
“嗯，放心吧。”
绿色茶叶在被子里旋转着，点点舒展开来，仿佛随风摇曳花朵。
突然，方木举起水杯狠狠地向墙壁砸去，哗啦声脆响后，水杯变成堆玻璃碎片，墙壁上出现大片水渍，那些来不及泡开茶叶在墙上停留片刻，不甘心地片片跌落。
方木没想到做决定时刻这快就到来，更没想到居然是他。
经过数次成功犯罪历练后，“城市之光”犯罪能力和心理素质已经远远超过般刑事罪犯。特别是大柳村爆炸案，他选择任川法官作为加害目标，并采用现场直播方式公开自己犯罪过程。“城市之光”试图用犯罪引发轰动效应强烈愿望已经非常明显。在这种心态驱使下，普通“恶行”在他眼里已经不入流，更提不起加以“惩罚”兴趣。如果他打算再次下手，目标肯定是具有特殊身份，能充分满足他挑战欲望，且能展现自身强大犯罪能力人。
比如个警察。
“哦，没有……？不，有事。”杨学武咽口唾沫，仿佛下很大决心似说道，“知道现在说这个很不合适，但是――你跟米楠在起吧。”
方木眉毛跳下，随即平静地问道：“为什？”
“那天，你那着急叫去救米楠，就知道，你非常爱她。”杨学武言辞恳切，表情却很复杂，似乎这些话让他很痛苦，“亚凡是个好姑娘，可是，她已经不在。你和米楠彼此
“用不用派几个人保护你？”
“不用。”方木笑笑，“也只是猜疑，他未必真敢对下手。”
分局长点点头，拿起笔写个条子，递给方木。
枪库里，管理员把那张条子反复核对几遍，抬头问方木：“要什？五四、七七，还是九二？”
“九二式。”方木又补充句，“转轮那种。”
方木静静地坐着，根接根地吸烟，目光始终落在那片渐渐干涸水渍上，直到那里恢复墙壁本来面目。
他摁熄最后根烟，披上外套，刚迈步，就踩到片干透茶叶。轻微咔嚓声从脚底传出。抬起脚，那片翠绿叶子已经彻底粉碎。
方木突然笑笑。
个小时后，分局长坐在办公桌旁，怔怔地看着方木。
“你再说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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