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！”米楠疯狂地摇头，几缕头发粘在汗湿
额头上。她
把抓住边平胳膊，连连摇动着：“他在哪里，你快告诉
……”
边平随着她动作无力摇晃着，求助似看着韩卫明。韩卫明却只是苦笑，抬手去拉米楠。
“米楠，你冷静点……”
“做不到！”米楠扔下包裹，脸上表情既有狂乱也有乞求，“边处长……韩老师，你们别骗，告诉，求求你们告诉，他在哪里？”
边平和韩卫明对视
下，面色凝重地看着状如癫狂米楠。言不发。
她气喘吁吁地跑进侦查楼，右转，直奔走廊尽头最后个房间，门也不敲就用力推开。厚实木门撞在墙上，发出咣当声巨响，室内三个人被吓跳。
邢璐坐在实验台上，两条长腿垂在桌子下面来回晃荡着。边平坐在她对面，笑呵呵吸着烟，旁边是同样叼着烟韩卫明。两个人都脸笑意地看着邢璐，似乎在听她讲什
好笑事情。
看见米楠闯进来，身学警制服邢璐轻巧地跳下来，几步蹦到她身边，拉着她胳膊，惊喜地喊道：“米楠姐，你怎来？”
边平和韩卫明看到米楠，也是脸诧异加喜悦。不等他们开口，米楠就推开邢璐，噼头问道：“他在哪儿？”
边平笑容凝固在脸上，转头看看韩卫明。韩卫明也回望着他，又转头看看米楠，耸耸肩膀。
次回母校，也想顺路看看这个小师妹。可是，到学生宿舍，却扑个空。邢璐室友告诉米楠，邢璐去犯罪心理实验室。
估计是找边平去。方木死后不久，边平从省公安厅调至中国刑警学院基础教学部，从名处级干部变成名普普通通犯罪心理学教师，让很多人颇为不解。然而，用边平自己话来解释，他想在有生之年，做点有意义事情。或许，他是想找到下个方木。
有人，可以替代，有人，独无二。
米楠拎着包裹，慢慢地走向犯罪心理实验室。刚转过法医楼，迎面遇到大群刚下课学生，个个面露饥色，脚步匆匆直奔食堂。
米楠和他们擦肩而过，听到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地抱怨：“太变态，实验步骤差点就挨训……”
泪水顺着民安脸庞缓缓滚落，她梗咽着，转头面向邢璐。
边平调整下表情，若无其事对米楠说道：“你什时候来？怎也不提枪打个电话，吃饭……”
“他在哪里？”米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汗津津脸上片潮红，“他在那里！？”
边平似乎完全搞不懂米楠问题，脸疑惑：“谁？”
“方木！”米楠上前步，几乎吼出来，“方木在哪里？”
听到这俩个字，边平反而平静下来，他盯着，米楠看几秒钟，低声说道，“他已经死。”
“你说那个九指？”
“是啊，对女生都不客气。”
“觉得他挺好啊，除对咱们要求严点……”
“什啊，上课就没有笑模样，都不敢看他眼睛，像箭似，幸亏有镜片挡着，嘻嘻……”
米楠心不在焉地听着，突然心念动。她停下脚步，扭过头，看着那几个学生消失在山楂树林中小路尽头。愣几秒钟之后，米楠唿吸急促起来，拔脚向相反方向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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