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场是有生命,现场是会说话,每个现场都像是布满划痕光碟,只要你肯用心擦拭,用力去读取,或多或少,它总会将那些被隐藏东西,慢慢地还原,告诉你当时发生什,告诉你发生顺序,告诉你全部真相……”
“标记牌咋还是没带够?!”
李阔海声怒斥,猛地将楚天瑛拉回湖畔楼KTV包间。
给尸体拍照前,必须用标记牌标出序号加以区分。这种标记牌般是蓝底白字塑料牌,平时到现场刑警般也就带两三块,但是今天,显然不够用。
“谁料到会下子死这多人啊……”名刑警小声嘟囔。
人。可是在很多时候,警察比这四种因素都更善于破坏现场。他们在现场肆意走动、挪动尸体、触摸物品等行为,都会污染证据——特别是微量证据。所以,进入现场刑侦人员绝不是越多越好;相反,由于进入现场警察太多而导致混乱,倒是最应该避免。般而言,指挥长应该根据犯罪现场类型、受害者死亡方式,迅速建立个精干、包括处理该现场所需各种专业知识人员小组——也就是说,警力资源配备,应由现场具体状况来决定。”
讲台下面片沙沙笔声。
无论容颜,还是业务,都精美得丝不苟。
也许是种征服欲在作怪,楚天瑛头脑瞬间热到沸点,挑衅地问:“那刘老师,假如发生起案子,由您来担任指挥长,但是这个案子中,受害者人数比较多,比如……比如在个房间里就有六七名死者,您会派遣多少刑事鉴识人员进入现场勘查?”
她看着他,冷冰冰目光有点好奇,又有点高傲。他不由得微微低下头。
没想到李阔海听力好,听个正着,当场就怒,扯着大嗓门说:“猪脑子啊——”还没说下去,胡萝卜就扯他
“正确、规范地勘查起谋杀案犯罪现场,至少需要10到12小时。”她字字地说,“考虑到受害人数量较多,为保证在有效时间内结束勘查,会派两名痕迹专家、两名物证提取人员、两名摄像人员和名法医病理学家,组成个七人左右刑事鉴识小组,由带队进入犯罪现场,严格依照如下顺序展开工作——
“首先由摄像人员对现场进行整体拍照和录像,然后痕迹专家用粉末法等刷显指纹、足迹;接下来要亲自走格子,寸寸地搜索物证,对每个物证标号,标明其所在位置,再次照相后,由物证提取人员负责提取和记录;与此同时,法医病理学家要对区域内血迹做血清测试,对尸体做初步尸检,分析每个受害人死亡时间、死亡原因和死亡方式……”
她说话时,轻掐着雪白纤细手指,仿佛当真置身于犯罪现场般。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,在她脸上漾起片如梦似幻明媚。
楚天瑛已如痴如醉。
“其实……这样人还是有点多。”她那幽邃目光忽然凛,“如果有可能,更愿意只带名法医病理学家,甚至……甚至谁也不带,就个人进入犯罪现场。要独自去观察、去触摸、去倾听、去感觉,甚至去想象,犯罪发生那刻,身在现场每个人,施害者与受害者,他们动作、语言、心理、感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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