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到两岁,正是最依恋母亲年龄——而且孩子睡姿往往是面朝妈妈侧卧。所以现场这张反映尸体位置照片,让觉得反常,于是形成个大胆设想:这家人睡觉时排列次序从西往东数本来应该是:丈夫、大女儿(脸朝东),小女儿(脸朝东)、妻子,但是,由于卧室门开在东墙,旦起火,睡觉位置离门最远丈夫逃出去,其他人却被烧死,容易引起警方怀疑。所以,犯罪嫌疑人将妻子弄昏迷后,把她挪到紧靠西墙位置。这样来,不知情人会以为丈夫才是睡在离门口最近地方,由于离门近,他才成为唯幸存者,也就不奇怪。
“刚才说丈夫将妻子弄‘昏迷’——这就解释为什三名死者气管里都有大量吸入烟灰。熟知‘张举烧猪’故事,但也记得另外个案例:有年,法国巴黎东南部座七层高住宅发生火灾,造成十七人死亡,三十多人受伤。调查结果表明,罹难者呼吸道中大多都有烟灰,说明他们是在睡眠中窒息致死,而不是被烧死。所以想,假如那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在火灾发生时,虽然活着、能呼吸,但已经失去知觉和行动能力,那,事后们照样会在他们呼吸道中发现烟灰。
“凶手决定次杀死三个人,必然处心积虑,不会光指望她们睡着,起火后就不会从火场逃生,事先致其昏迷才是更为妥当办法。而让受害者昏迷又不易被尸检发现办法,想应该是用枕头之类东西闷在头上,使之窒息,待受害者陷入昏迷后再拿走枕头,使其依然能呼吸,然后再放火。”楚天瑛剖析,“处于清醒状态中妻子,当然不会任由凶手把自己挪到西墙后弄昏,所以推测,妻子应该是像往常样靠着东墙躺下,凶手将她就地弄昏,再挪到西墙。按照这个思路,在东墙上找到刚才说那个——奇怪痕迹。”
他拿出几张放大照片:“请看,这就是在通铺东墙上发现几道抓痕。在抓痕深处提取到皮肤碎屑,经DNA分析和基底细胞测试表明,这是死去女主人在火灾当晚留下。”
犯罪嫌疑人瑟瑟发抖,突然,他抬起头,凶狠得像被逼到悬崖边上狼:“你这证据,只能证明老婆睡觉时曾经靠过东墙,曾经挠过墙皮,还能证明什?”
霎时间,审讯室又陷入死寂,道道目光再次聚集到楚天瑛身上,其中以王副厅长最为凌厉。
楚天瑛笑,他走到犯罪嫌疑人身前,弯下腰,目光威严地看着他,个字个字地说:“忘告诉你,从抓痕深处,除提取到你妻子皮肤碎屑,还提取到些血液成分。化验后表明,DNA和你完全吻合,想,这大概是你用枕头死死捂住她脸时,她用指甲抓伤你,然后在挣扎中又挠到墙皮留下。你自以为把火,就能将她指甲缝中残留你血液证据也烧光,但是老天有眼,墙上没有被大火破坏抓痕,铁样地证明——你这个王八蛋才是真正凶手!”
犯罪嫌疑人认输——他在乡里有姘头,想让她给自己生个男孩,所以才谋杀妻子和两个女儿。
案子总算破,楚天瑛松口气,但琢磨,自己算把王副厅长给彻底得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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