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而言,案件类报道尤其是涉及命案报道,为避免犯罪分子掌握警方刑侦动态,警方在侦破前都会尽量封锁信息。以“10·24大案”为例,在10月25日中午初侦报告结束后,面对大批拥到狐领子乡派出所记者,楚天瑛仅仅以书面形式公布两点:()命案发生地点在狐领子乡。(二)死亡六人。
此外,其他细节个字都没有提,所以,其他各家媒体报道自然也到此为止。然而,令人惊讶是,郝文章那篇报道,除楚天瑛提供内容外,还多至关重要两点——
“据知情人证实,该案发生在个门窗反锁房间里,系起极其罕见特大密室惨案!”
“在封闭犯罪现场内,警方发现面国内知名保健品生产厂家——健保健品公司生产五行阴阳镜。众所周知,该公司向宣称:用其定期照射人体可以治疗多种慢性病、疑难病。那,这惨案中诸多死者死因是否与该镜辐射有关,目前尚不得而知……”
经警方内部详细核查,这两点消息没有人承认向媒体透露过,至于本案两名知情人——陈少玲和张大山,他们尚在警方严密监控中,绝无外泄消息可能。
寻找罪行受益者。
——赫尔克里·波洛
1
北京。
10月27日中午,汉诺酒店。
楚天瑛看到报道后勃然大怒,当即给《北方都市报》打电话,要求郝文章说明是从哪个渠道得到这两条消息,报社方面很客气却也很冷漠地予以拒绝。
郝文章这篇“好文章”,引起全国各大媒体发疯样跟进。10月26日全天,狐领子乡派出所座机、李阔海和楚天瑛手机都险些被记者打爆,记者们只求证实两件事:案件到底是不是真发生在密室、密室里是不是真有面五行阴阳镜。对此,楚天瑛等人只能概答以“无可奉告”。
时之间,舆论甚嚣尘上,但“10·24特大杀人案”专案组却保持惊人冷静与克制,不再发表任何与案件有关消息,并严禁外来人员接近湖畔楼。因此,尽管各大主流网站都做和此案相关专题网页,但真正有价值信息乏善可陈。
郭小芬今年24岁,参加工作虽只两年,在圈内却已小有名气。
巧克力色玻璃窗旁,排深红色橡木餐桌,大都是空。只有个留着披肩鬈发漂亮女孩,坐在张餐桌前,边用精钢小勺勺勺地舀着红豆冰吃,边用手指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滑动。屏幕上,是关于“10·24特大密室杀人案”专题网页。
琴声潺潺,在酒店楼这家“冷酷甜点坊”里低回着,似乎是马克西姆“StillWater”。
“事情闹大!”郭小芬心里声长叹,就连平时最爱红豆冰,此刻也全然食不知味。
此案最早篇报道,是发表在10月25日《北方都市报》上,记者署名“郝文章”——这个名字颇有个性,所以郭小芬下子就记住。《北方都市报》是在家北方地区发行量很大晚报,稿子又发在二版头条,所以引起强烈关注。
作为《法制时报》著名记者,郭小芬看新闻比普通读者自然多分专业眼光,所以从开始就看出些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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