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小芬推
半天推不掉，只好收下，然后相约有情况随时沟通。
然后，转身，各自踏上归程。
见她走出很远，郝文章才把攥得紧紧
右手收回胸前，慢慢摊开手，嘴角滑过
抹得意微笑。
他掌心里，是支黑色录音笔。
“试试吧。”她说。
马笑中喝完可乐，开着普桑走。
街道顿时又冷清起来。树木也好，电线杆也罢，都无精打采地拖着长长影子，仿佛晌午舌苔。
郭小芬拿出手机，拨刘思缈电话——这两天来她已经拨无数次，但话筒里传来声音，永远是那
礼貌而冰冷——“您所拨打号码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。”
这次也样。
，但还谈不上变态，为什要请个犯罪心理学家？
郭小芬百思不得其解：“楚处，也许你有自己侦办思路，但
还是推荐刘思缈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楚天瑛脸无奈地打断她，“先告辞，要去趟中国警官大学。马所长起走吗？”
马笑中说自己还有别事，不能送他，让他打车去。
见楚天瑛走远，郭小芬问马笑中：“你还有什事？”
她长长地叹口气，低着头，慢慢往公交车站走。
突然，路边小树林里蹿出个人来，“喂”地大叫声，吓得郭小芬蹦得双脚离地十厘米。定睛看，原来是郝文章，气得给他拳。
郝文章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怎还没走？”郭小芬说，“就不怕楚天瑛把你抓去？”
郝文章狡黠地笑：“初来乍到就给你添麻烦，不好意思，要真被他抓去，这牢饭还真咽不下。”然后拉过她挎包，往里面塞东西，边塞边说，“也不知道咋谢你，天冷，就到旁边商场给你买条围巾，纯羊毛，定收下。”
马笑中拿着装有可乐白色纸杯，两只胳膊肘拄在膝盖上，改平日里痞气，神色像他动作样沉甸甸。良久，他低声问：“小郭，老实说，你跟楚天瑛推荐思缈，是不是想帮她？”
郭小芬没有说话。
不远处，几只麻雀聚集在草丛里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“香茗出事后，思缈不顾切地满世界找他。市局领导关心她，让她休假，可她还是闹……这才被停职。”马笑中非常无奈，“知道你想让她赶紧出来工作，在犯罪现场勘查里减少点精神上痛苦，可是不知道有没有用。听市局哥们儿说，她现在变得疯疯癫癫……”
几只麻雀忽然飞走，那些小小灰色身影牵着郭小芬视线，直到它们消失在树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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