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思缈把自己身份介绍下:“谢谢你和张大山救,要没有你们,那天晚上得活活冻死。”
少玲像是看到根救命稻草,紧紧抓着刘思缈胳膊:“刘警官,们救过你,现在求求你救救张大山,求求你,他是无辜,他什都不知道,完全是被拉下水,真正罪魁祸首是!是!”
刘思缈神色变得十分晦暗,她扣住少玲手腕,低声说:“少玲,你别这样,你别这样……”
少玲双膝弯,扑通声跪在地上:“求求你,求求你,刘警官,你饶张大山吧!是,都是,妈死,养老院也垮,就想找李家良、找健公司讨个说法,谁知道会害死这多人啊?!就是个老百姓,再也不敢惹事,你饶张大山吧,你要抓就把抓走吧,判刑,枪毙,都认,饶张大山吧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号啕大哭起来。
叭,只用擦血迹抹布把扳手和李家良手机包在起扔进眼泪湖,然后回到金杯车里等着警察来。想起李家良惨死样子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……
过几天以后,张大山来找,站在门口,没有进屋,看很久很久,才问:“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湖畔楼会出事?”
不知道他是怎发现。大山子这个人,和他起长大,太解他不过,看上去憨憨,其实聪明极,什也瞒不过他。从他眼睛里看得出,他是多希望摇摇头啊,但是觉得,不应该再骗他,低下头,把事情全部经过都告诉他,甚至连那个大喇叭没有来得及拿走也说……
他默默地听着,听完转过身,慢慢地走掉。望着他背影,心如刀割,真希望他骂利用他,害他卷入根本与他无关特大杀人案里、随时面临着坐牢甚至死刑危险,甚至希望他抽记耳光,但他没有,只是那孤单地走,直往草原走去,拖曳着条长长影子,像头受伤熊。
不久,就听说他和乡东头老齐家二闺女定亲,知道,他定恨透。
哭声震动整个乡派出所,楚天瑛、李阔海、胡萝卜以及其他干警都走出来,呆呆看着这幕。刘思缈搀少玲两把没搀起来,余光扫,立刻厉声道:“看什看!都给回屋办公去!”
昨天,无意中搭上他小巴车,听到他那番令人心碎话。
老人们总爱说:黑夜过去就是白天。这里面有个盼头意思,可是知道命,没白天……还记得你妈妈吗?她辈子就那傻傻地等个人,咱们乡里谁不说她精神有毛病,谁不说她是和命运抗争?其实从小就挺佩服她,他们那辈人泪珠子都是热,们这代人血都是冷——可是做不到她那个样子,等,但命运告诉说:别等……
可是,张大山……不,大山子,你知道吗,其实……
少玲冲进乡派出所,和个往外走人撞个满怀,她还要再往里闯,却被那人把拉住:“陈少玲?!”
她定睛看,竟是那天晚上站在国道上,被自己和张大山救下白衣女子!此时此刻她穿着身黑色警服,眉目间挟着股严峻气息。少玲惊呆:“你……你是警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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