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士兵们仔仔细细地搜寻这座道观,有更为惊人发现:他们在间密室里发现十多个奄奄息婴儿,以及尊尚未完成巨大铜像。这个铜像只完成躯干,还没有做好头部,所以无从得知它到底是什。但人们注意到铜像胸腹部分是块活动铜板,打开之后,里面是空,下方还有个像是堆填燃料金属槽。
“志可所见到用婴儿喂食怪物,恐怕只是个偶然,”丘处机沉思片刻后说,“死才会扔下去投食,而活着……也许是用来献祭。”
“献祭?”弟子们很吃惊。
“是,献祭,这个铜像胸口,就是个熔炉,”丘处机说,“看起来,祭祀时候是把婴儿扔进去,活生生地烧死。”
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个寒战。
退回去。但这个念头转得太晚,他刚刚转身走出去两步,背后传来阵“吱嘎”金属声响,扭头看,封锁着天井铁栅栏竟然被机关带动着升起来。他和怪物之间,已经没有阻隔东西。
糟糕。于志可情知不妙,尽量放轻脚步,点点地往后退,希望自己不要吸引到怪物注意力,但偏偏害怕什就来什。怪物朝着他那侧身体,突然裂开条缝,缝隙里露出个暗红色圆球,不安分地转动着,圆球表面隐隐闪烁着绿色光芒。
于志可猛然意识到,这是怪物眼睛!他赶忙转过身,向着甬道入口处发足狂奔。身后传来阵令人汗毛倒竖重物和地面摩擦声响,显然怪物发现他,并且已经追过来。
如果这是个人,或者是头狮虎之类猛兽,于志可还有转身搏勇气,但面对着这样个远远超出人类认知怪物,他唯选择就是拼命奔逃。他边跑,边回头瞥眼,只见怪物庞大身躯就像条松毛虫样,拱拱地向前行进,尽管没有腿脚,速度却快得惊人。
于志可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,耳听得背后怪异声响在不断靠近,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他甚至有种错觉,觉得这个肉乎乎怪物张开大嘴,正在把灼热呼吸喷到他身上。
“这样神明,在中华大地闻
万幸是,怪物毕竟体态臃肿,在拐弯地方就会有所停顿,借助着甬道里几个救命拐弯,于志可终于没有被怪物追上,而是在千钧发之际冲出地道。地道出口狭窄,怪物虽然紧跟着追上来,巨大身体却被拦住,无法冲出。但它还是狠狠撞在出口处,令周围砖块都碎裂开来。
“就这样连滚带爬地冲出道观,路跑回来,没有停下步。”于志可说。
丘处机听完之后,思索下,站起身来:“们去看看!”
李志常立即招来护卫蒙古卫兵,丘处机带着十八名弟子同赶往城北。尽管有这些全副武装士兵随行,来到道观门口时,于志可仍然心有余悸。但他还是勇敢地走在最前面,带着大家找到那个地道,同钻下去。蒙古卫兵们握紧武器,随时准备动手砍杀。
然而怪物已经消失无踪,无论甬道还是天井,都空空荡荡。只有甬道地面上还残留着些黏液,天井地上还有婴儿残血,证明于志可方才所经历并不是个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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