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知道,他不可能得到答案。因为眼前切都只是他想象中世界,这个父亲也不是真,不过是他头脑里父亲形象投影,不可能给出任何超出他自己认知答案。但是这天以来发生各种诡异难解而又离奇凶险事件,让他怒气就像火山样爆发出来。哪怕这只是个幻影,他也想要发泄下。
“答案都藏在你这里,”父亲伸手指指他头,“能不能找到,就看你自己。”
说完,他也缓缓地退入浓雾当中,不见踪影。
醒过来时候,他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面包车里,或者说,倒在车里。这辆金杯已经侧翻,车门和车头也撞变形。但万幸是,车头变形程度不算太严重,没有把他卡死在里面。尽管身上由于磕碰和玻璃擦割增加若干道伤口,头部更是疼得厉害,但他还活着,还能行动。
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碎掉,冯斯小心地从车前方爬出去,向四周张望。他眼就看见父亲和那个神秘女人,两个人都倒在地上,相隔大约两三米远。女人已经完全不动弹,父亲身体却还在微微颤动。
人与被杀悖论中,就像是某个从来未曾打开开关被拨动。那仿佛并不是人意识,而是种来自远古野兽本能,种隐藏在基因深处杀戮本能。肩头伤口流出血好像也在散发出浓郁、芬芳气息,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追寻更多鲜血。
不要刹车……撞过去……撞死那个女人……撞死切拦住你人……撞过去……
“砰”声巨响,车身猛烈地滑向旁边。
爆胎!冯斯这才从刚才那不安幻境中清醒过来。他想要稳住方向盘,但爆胎车已经完全失去控制,飞速地侧滑出去,狠狠地撞到这条乡间小路旁棵大树上。冯斯头重重地磕在前侧挡风玻璃上,眼前黑,晕过去。
昏迷之中,冯斯觉得自己沉入团混沌之中,周围全是灰蒙蒙浓重云雾,什都看不清楚。他尝试着向不同方向走出去,但无论走向何方,无论走多远,都始终无法摆脱这团混沌,也没有碰到其他任何东西,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个人。
他连忙跑过去,看清两人情状
“有人吗?”他高声喊着。但不管他怎喊叫,能听到只有他自己回声。
最后他终于走累,颓然坐在地上,身前浓雾却在这时候逐渐消散开块,露出个人身影。他禁不住失声叫起来:“妈妈!”
早已去世母亲神色木然地望他眼,转过身走进迷雾中。冯斯慌忙追上去,但母亲身影已经完全消失,再也寻觅不到。他怅怅地回过身来,却发现身后就站着父亲。父亲穿着身杏黄色道袍,手里拿着把桃木剑,身前摆放着香案蜡烛,正在念念有词地作法。他不由得气不打处来,几步跑上前去,脚踹翻香案。
“你为什这恨?”父亲叹息声,“虽然你母亲死确是因而起,但也并不想那样,何况是保护你19年。”
“到底是什人?你到底是什人?你为什要保护19年?”冯斯把揪住父亲衣襟,“对你有什用?对那个女人、那些杀手有什用?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父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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