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发现火车上切全都陷入种停滞状态,绝对停滞状态,就好像时间被完全冻结,在这列火车上停止运行。
火车上每个人都仿佛变成泥塑,再没有丝毫动弹。冯斯对面坐着对中年夫妇,此刻正相互倚靠着处于睡眠中,丈夫正在打呼噜,嘴张到半,就此定格。妻子则似乎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伸手捋自己头发,她手指搭在额头发梢上,也没有下个动作。
坐在冯斯身边年轻人并未睡觉,正在聚精会神地读着本字体很密集大部头书,应该是那种盗版网络小说合集。他指头正捻起张书页,准备翻页,但只翻到半就停下。
这些人不会是在睡觉时候被换成蜡像吧?冯斯冒出这样个古怪念头。他伸出手,奓着胆子轻轻碰下身边这个年轻人皮肤,柔软而温暖,这是个活人,绝不是什蜡像。
冯斯举目四望,发现整个车厢里都是同样境况。个黑脸膛父亲正在怒目圆睁训斥他调皮儿子,那对瞪大眼睛
CT,结果医生在他颅腔里发现个很微小良性肿瘤。当时医生说这个肿瘤短期内没什大碍,甚至保守治疗就可能治好,他就没有太放在心上。此时此刻重新想起,他忽然间意识到点什:如果这并不是什肿瘤呢?
会不会和俞翰样,脑袋里面也被植入个附脑?
这个附脑会在什时候“觉醒”,开始和精神世界产生冲突?
它觉醒会带来什样后果?
这些想法在脑海里搅作团,就像是被缠在渔网里挣扎海龟,简直要让人透不过气来。冯斯烦闷地抓着头发,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。
在胡思乱想中熬过个白天,当火车上第二个夜晚来临时,困倦终于主宰他身体。天亮之后,火车就将抵达贵阳,应该好好养精蓄锐下。冯斯把头靠在座椅上,身子随着火车行进摇晃,再度进入梦乡。梦里似乎又发生许多事,但过后即忘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也不知经过多少个不同梦境,在最后个梦里,他爬上座直耸入云高塔,然后不小心手滑,整个人从塔上摔下去,强烈失重感让他下子醒来。他睁开眼睛,当眼前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后,他完全呆住。
如果不是还在梦里,那就定是见鬼,冯斯扶着身前小桌,慢慢站起来。他狠狠地掐下自己左手手腕,指甲把皮肤掐破,火辣辣地疼。他很快就判断出来,这不是梦,而是现实,眼前这幕令人难以置信场景并不是梦。
在此之前,他并不是没有见到过,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些超越日常认知事物,比如翟建国所描述他出生时血腥场景,比如父亲留下清代老照片上怪物,比如不会被金属刀刃伤害林静橦,比如眼睛会变成奇怪惨绿色、皮肤上血管,bao起、发起狂来力大无穷俞翰。但描述毕竟不是亲历,照片可能作假,不被刀伤和眼睛变绿固然很离奇,但从视觉效果上来说,个街头魔术师就能做到。总而言之就是四个字:不够震撼。
“但是现在震撼得过头吧?”冯斯喃喃自语,“大场面这种东西,随时可能要命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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